祈容颔首,“是,下官养了两只信鹰,可以代为传信。”
“好!”李广也是个果决之人,当即拍板决定,让祈容去办这件事,并将信物交给了他。有了这件信物,他派去的那些人,便会按照祈容的吩咐行事。
随着帐帘的掀起,冷风呼啸着吹着进来,卷走了帐内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暖意。
徐虎搓一搓手,迟疑道:“大将军,您就这么信任他?”
李广不答反问,“怎么,你认为他不可靠?”
徐虎斟酌片刻,谨慎地答道:“说不好,但末将总觉得他归顺的太爽快了一些,而且在南境时,他能够那么快带着图兰等人赶来阻止,明显早有计划,所以末将觉得他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另有图谋,大将军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李广起身拍一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除了你们几个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之外,我谁也不会相信。”
“他有所图谋,我又何尝不是将计就计。”李广抬眸看向徐虎身后已经恢复平静的帐帘,淡淡道:“此人心计颇深,是万万不能留在身边的,不过在攻下京城之前,他勉强算是与咱们一条心,所以暂且留着。”
徐虎闻言,松了一口气,讪讪道:“大将军明白就好,末将还以为……”
“还以为我被他一番花言巧语哄昏了脑袋?”
被戳穿了心事,徐虎一脸尴尬,挠着脑袋不敢说话。
“行了。”李广摆摆手,道:“出去吧,传我的命令,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入城。”
“是。”徐虎肃然领命,拱手抱拳离去。
“唳!”
阴沉的天空中,一只雀鹰振翅高飞,很快便化做一个小黑点,没入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当夜,一支不足百人的队伍突兀的出现在池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云州的守备。
守备府里那些所谓的精兵,在这些人面前,简直就和新人菜鸟一样,完全不够看。
倒不是说他们这些人真的赢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只是这些府兵安逸的太久了,且平日里的训练大多是一板一眼的架式,对付普通士兵还行,可现在面对的是招招以杀人为目的,且悍不畏死的狼影卫,完全不是对手。
往往他们刚抽出刀准备冲过去,寒光就已经抹过脖子,收割走了他们的性命。
眼看着同僚一个个满身鲜血的倒下,余下的人皆被吓破了胆子,完全没有正面迎战的勇气,四散奔逃。
相比守备府,府衙那边就更别说了,连半个时辰都没到,就悉数沦陷,脑满肠肥的知府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不知从哪里扯下来的破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