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陈仕带着一人官员上门请他出山未果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第二次,早早与管家商议了应对之策,只是没想到祈容动作这么快。
别看他整日窝在家中,其实消息比谁都灵通,几乎陈仕刚一下狱,他就收到了消息;
紧接着,王允他们就登门了,还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
好在他早有准备,先是将他们晾在正堂足足两个时辰,期间让下人不停添茶,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喝得膀胱发涨,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然后他再上演一出年老体虚,病重难医的戏码,果然将这些人给骗过去了。
和他斗,呵呵,还嫩了些!
想到这里,胡敏忠露出自得的笑容。
管家瞧在眼里,正犹豫要不要再拍几下马屁的时候,一名下人快步来到他身边,附耳低语。
“知道了。”
管家打发了下人离去,朝胡敏忠躬身道:“老爷,祈世子找到陈仕藏银的地方了,这会儿正命人将银子抬回都察院!”
“哎哟!”
胡敏忠正一边回味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边抚须,乍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手上下意识用了几分力,结果把胡须给拔了几根下来。
胡敏忠心疼地看着手上的胡须,他胡子本来就少,一直视若宝贝,平常连夫人都不让碰,结果被自己给拔了,想想都生气!
自己骂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将气撒到管家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恼声道:“找到就找到,那么大声做什么,想吓死老夫吗?”
早在看到拔下来的胡须时,管家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不敢吭声。
胡敏忠喝骂了一通,气消了大半,道:“他藏在哪里了?”
管家知道这是在问银子的事情,赶紧道:“哪里都没藏。”
“嗯?”胡敏忠拧眉道:“没藏?不是说找不到吗?”
管家一脸神秘地道:“是没藏,因为陈大人把银子都融了做成地砖模样,涂上颜色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铺在屋里,任人踩踏。”
“原来如此。”
胡敏忠恍然大悟,又冷笑道:“这个陈仕,平日里做事不见他多用心,敢情把心思都用在捞银子和藏银子上了,真是好手段。”
“是啊,您说这铺成地砖谁能想得到,但对陈大人来说,既藏了银子,又能天天瞧着,一举两得。”
“既然如此隐蔽,那祈容是怎么发现的?”
“祈世子请了牛百户去,据说牛百户闻到屋里有银子的气味,不肯离去,后来就发现了;具体原因,奴才也不清楚。”管家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牛奔雷那个鼻子确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