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一个人想见你。”说着,颜惜微脸庞微侧,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观色道:“把人带上来吧。”
“是。”观色答应一声,抬起手掌拍了两下。
片刻,两名护卫押着一个人从转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这人脸上坑坑洼洼,犹如麻球一般,一块黑乎乎的布堵住了他的嘴。
“王麻子!”
“王麻子!”
赵二牛和王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脸上的神色犹如见了鬼一般,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颜惜微将两人惊恐而绝望的眼神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道:“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
赵二牛与王虎双目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他们虽然听不懂“负隅顽抗”,但不妨碍他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完了,什么都完了……
看到这一幕,村民哪里还会不明白,难怪在这件事上,平日里最喜欢偷懒的赵二牛他们几个,在这件事上特别积极,而且话里行间总是透着对新东家的诋毁,原来是收了颜秉德的好处,想趁机挤走新东家。
一道道愤怒的眼神落在赵二牛等人身上,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他们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接下来,村长做主,让两个村民跟着侍卫又去搜了王麻子家,这次费的时间有些久,一直等到黄昏时分。
蜻蜓颤动着透明的翅膀,捕捉着半空中的虫子,偶尔有几只蝴蝶飞过,细小的鳞片在落日余晖下,折射着细碎而艳色的色彩。
平日里,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都已经升起了炊烟,但这会儿,谁也没有心情离开,全部等着那几个人回来。
在落日又往山后移了几分后,那几个人终于回来了,随着包袱抖开,石桌上的小银山,又多了一堆。
“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帮着外人算计整个村子,你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村长越说越生气,回屋抄起一根木棍,狠狠打在三个人身上,别看他年纪大了,但常年下地种田,力气一点不比年轻人少,打得三人狼哭鬼嚎,拼命想躲,奈何村民对他们恨之入骨,宁可拼着被波及,也牢牢按住他们。
等村长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三人已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赵二牛最是机灵,爬到村长身前,哭嚎道:“二牛错了,一时糊涂,贪图颜三爷给的银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求村长再给二牛一次机会,二牛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王虎和王麻子反应过来,也纷纷哭诉,事情闹成这样,颜秉德肯定是不会收留他们的,银子也没了,若是再被赶出村去,可就完了。
他们这几个人,除了偷懒耍滑,什么都不会,要是被赶出去,不是饿死就是沦为乞丐。
“天做孽犹如恕,自做孽不可活!”村长冷笑连连,“你们既然贪图银两,做出这样的恶事,就该想到后果。”
“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限你们天黑之前滚出村子,否则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