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绾吩咐了,白弛只能迅速去做,啥都不比小命重要。
他已经不管黑市很久了,没想到一查,还真查出了端倪。
黑市做事一向讲究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大的权利在那里都不好使,他们只认钱。
下属把最近黑市的流动账目发给他,果然让他找到了异样,不敢耽搁,他立刻给江绾绾回了电话。
“确实多了很多来路不明的,而且交价比之前的要低了很多,跟搞批发似的。”
说着他又把资料往后翻,之前一颗老年人健康的心脏要价至少八位数美金起步,可现在一个年轻气壮小伙子的心脏只需要十几万美金。
很诡异。
江绾绾正在换衣服,她要回总部一趟,闻言系扣子的手一顿,眼里闪过寒光。
她猜的没错。
“都是什么人在买?”
“这得花点时间,你等我消息。”
“尽快。”
“你放心。”
黑户上的所有东西都得过一遍白弛的眼,最近他休息,活就交给了手底下的心腹去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心腹基本不敢私自打扰他。
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交易金额都会留下地下钱庄,然后再通过各种渠道来到双方手中。
其中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程序,要查起来非常麻烦。
但是江绾绾问了他也不敢不说,立刻让人去查这几笔交易的所有流程和相关人员。
本来一切顺利,直到查到一个一直在黑市做古玩生意的M国富商身上后,消息就这么断了。
白弛也不磨叽,动作迅速地就让属下把人抓了起来。
他可不管对方是谁,乱了黑市的规矩,谁说话都不好使。
即便对方贵为总统,也要守他黑市的规矩。
一家小巷酒吧的地下酒窖里,白弛戴上面具,站在酒精喷雾上消毒了几下,最后戴上白手套,走了进去。
富商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布,额头上大汗淋漓,双手被扣住,见到白弛的那瞬间吓得发抖。
地窖里不干燥,很潮湿,一股霉味,白弛皱了皱眉头,一脚踢开正在叽叽叽的老鼠。
椅子上的人拼命睁大眼睛,眼里带着恐惧,明明白弛手上没有拿任何的武器,可是看着那面具,富商就知道这人惹不得。
要想在黑市上活命,两种人最不能惹,一个就是黑市之主,另一个就是跟黑市之主有着特殊关系的人。
没人见过黑市之主的真正面目,更别提那位神秘的人了。
但是只要看见戴白狐面具的人,不用想,只有黑市之主。
一双阴冷的眸子正透过面具上的小孔冷冷盯着他,
戴着黑手套的手随意地在空中一挥,下属就把塞在富商嘴里的布拿下来,没了布条包裹嘴巴,呼吸原本应该更加顺畅,可面前的白衣男人身上暴戾的气压逼人。
反倒让人觉得更加恐怖,呼吸困难。
他颤颤巍巍的说了句M国的语言,大致意思白弛听懂了,他自己动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口音纯正的回了句。
见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白弛转了转脖子,熟悉他的属下已经按下了电椅的按钮。
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穿出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一命。”
白弛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翠绿的颜色和白色手套配在一起,有一种诡异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