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山顾园成了荀露的私有财产。
方纤月年三十晚上都没回去。
她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公园,在长椅上静静坐了一整晚。
满城灯火,没有一盏为她而亮。
年初一一大早,她就备下厚礼,去了陆瑾的别墅。
她想了一整晚,还是决定去看看郁暖暖。就算不相认,她也想看看郁暖暖过得好不好。
陆瑾和陆家闹翻,过年也没回陆家老宅,单独和郁暖暖在自己的别墅过年。
只是方纤月去的不是时候。
陆瑾家站岗的保镖告诉方纤月:“陆先生出门去了,拜年或者其他什么事,都请下午再来吧。”
方纤月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郁暖暖小姐在吗?见不到陆总也没关系,见见郁小姐也可以。”
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见陆瑾。
她想见的,是郁暖暖。
见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她也心满意足了。
保镖回答道:“郁小姐和陆先生一起出门去了,以后应该都不会回来了,你要见她,得打电话问陆先生吧。”
“什么叫以后都不回来了?”
方纤月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抓住保镖追问。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暖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她是陆瑾的未婚妻,她不回这里还能去哪儿?是不是陆瑾有其他女人了,要抛弃暖暖?!
“你说啊!你快点说啊!”
方纤月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保镖用力甩开方纤月的手,啐了一口咒骂道:“疯婆子,我看你也该进精神病院治治脑子!”
方纤月趔趄了几步,又追上去拉住保镖的胳膊。
“什么精神病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求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暖暖到底怎么了?”
方纤月急得眼泪直流。
保镖被她哭得不耐烦,也嫌她大年初一对着自己哭丧似的嚎,太过晦气。
不耐烦的跟她说道:“得得得,你别哭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方纤月勉强止住哭声,两眼殷切的看着保镖。
保镖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你想见的那个郁小姐啊,她疯了!
“听说一个多月前就有征兆了,陆先生当时以为她是被人逼得退出娱乐圈,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事业,才会郁郁寡欢,就让她在家里休息,放松心情。
“谁知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她不仅在家里摔摔打打,还闹到陆先生的公司去。
“前几天,陆先生舅妈过生日,陆先生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许能好些。结果不知道郁小姐她在宴会上受了什么刺激,情况反而更加糟糕了。陆先生不敢再带她出门,就连表哥的葬礼,也顶着众人的责怪,没有带她去。
“昨晚除夕,陆先生带着郁小姐在家里守岁,她的病又犯了。这一次,她不仅摔东西打人,还伤害自己。陆先生担心她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这才一大早上,就把人送去了医院。希望专业的医生能给她治好。”
保镖的话,每一句都如同尖利的刀,狠狠扎在方纤月的心口。
逼郁暖暖退圈,她在其中出了多大力,她自己知道。
傅韵宜生日宴上,郁暖暖受了什么刺激,她也很清楚。
她想怪别人。
可是思来想去,发现最该怪的是她自己。
如果当初在订婚宴上,认下郁暖暖的时候,她没有抱有成见,而是小心求证,和郁暖暖做一下亲子鉴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保镖见方纤月精神恍惚的模样,有些怀疑她真是疯子。
趁其不备,连忙甩开方纤月的手,马不停蹄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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