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几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夏队拍了拍周翊柏的肩膀。
他叹了口气,说:“先把那起交通肇事案了结了吧。”
夏队心里清楚,江叙珩所说的威逼恐吓和绑架,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了。
太干净了。
除了江叙珩这个当事人,所有的人证、物证都不存在。
仿佛那些事情,都是江叙珩的臆想。
毕竟,连另一个当事人郁暖暖,都不肯承认发生过那种事。
周翊柏望着楼外的天空。
夕阳之下,深邃而辽阔。
他却有种被困囚笼的窒息感。
这一切,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明明云慕乔刚回国时,还只是一个遇事找警察的守法公民。
是什么改变了她?
他不敢细想。
因为他也是背后的推手之一。
正当周翊柏和夏队感慨万千之际。
陈煜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告诉他们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老大,赶紧去医院,江叙珩他、他疯了!”
周翊柏和夏队对视一眼,暗骂一句,拔腿就往外跑。
如果江叙珩真的出了问题,事情就真的再无定论了。
刚坐上迟羡那辆火红法拉利的副驾驶,云慕乔就看见周翊柏和夏队匆匆跑过去的身影。
她戴上墨镜,掩去眼中的情绪。
轻声说:“跑这么急,应该是知道江叙珩疯了吧。”
迟羡牵过她的左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大局已定,休息会儿吧,这几天你太累了。”
云慕乔偏过头看他。
“迟伯伯和催伯母要是知道忙活一场,郁暖暖和江叙珩最终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会不会怪我?”
迟羡轻笑了一声,摇摇头。
“不会,二姐也不会怪你。”
诚如云慕乔对褚英岚所说的那样。
有时候,警局、法院、监狱,才是庇护所。
所谓的自由之地,或许是真正的牢笼和刑场。
云慕乔握紧了迟羡的手,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
“希望这一切,能赶快结束。”
迟羡痴痴的看着云慕乔的侧脸,喃喃应声道:“会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
去医院的路上,陈煜明吧收到的消息跟周翊柏和夏队简单陈述了一遍。
大约半个小时前,江叙珩偷偷避开看守警员的视线,跑去住院部的十五楼,见了郁暖暖。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些什么,江叙珩从郁暖暖的病房出来后,就开始对着来来往往的人发疯。
见着女孩子就抱,嘴里还嘟囔着“不要离开我”一类的疯言疯语。
医生、护士、保安和警察想要靠近,都会被他激动地尖叫着驱赶。
若非手受了伤,他们都怀疑江叙珩会拿着手术刀和大家对峙。
但也正因为手受了伤,才轻易被制服。
“现在情况已经控制住,江叙珩被送回病房,打了镇定剂。
“但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建议请专业的精神科大夫给他进行专业的诊治。”
周翊柏打着方向盘,问陈煜明:“他父母呢?联系上了吗?”
陈煜明捏了捏手指,回答道:“联系是联系上了,但没人愿意过来。”
“你没告诉他们江叙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翊柏低吼道。
陈煜明吓得抖了一下。
“都说了,可他们不听啊!
“他们还说,江叙珩要坐牢就让他坐去,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出来。”
副驾上的夏队听得来气。
“这都是什么父母啊?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我看江叙珩变成现在这样,跟他爹妈也脱不了关系!”
陈煜明撇撇嘴,小声附和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
这几天,陈煜明和贺芳婷把江叙珩的身世都调查了一遍。
除去天才的光环,就是原生家庭的破碎。
江叙珩的父母都是高知。
他们也曾恩爱甜蜜。
可当爱意消磨干净,便只剩一地鸡零狗碎。
在江叙珩小学毕业那年,两人因为感情破裂离婚。
他们都有了新的目标,追求新的生活。
他们都不想要江叙珩这个拖油瓶,把他踢来踢去。
闹到法院,也不肯退让一步。
法院最后把江叙珩判给了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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