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乔非常贴心的把邵应沉的家庭住址透露给了方纤月。
方便她迅速找上门去。
方纤月根据云慕乔提供的线索,带着人立即摸到了安心小区17栋602门前。
她不喜欢郁暖暖是真,可郁暖暖现在是维系顾、陆两家关系的纽带,她不能放任不管。
她叫手下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穿着家居服的邵应沉。
看见方纤月,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但超高的职业素养,让他迅速调整好了状态。
“顾太太光临寒舍,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方纤月没跟他搭话,直接给了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迅速上前控制住邵应沉。
“顾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邵某自认没有得罪过你和顾家!”
方纤月在邵应沉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里,提着价值57万的鳄鱼皮包包,走进在她看来极为逼仄寒酸的房子里。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套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房子,径直走向房门紧闭的主卧。
主卧同样以黑白灰为主,连床单都是冷淡压抑的黑色。
极致的黑,愈发衬得床上躺着的女人肤如凝脂、白皙水润,如同一幅香艳的水墨画。
然而方纤月并不觉得此情此景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
特别是在闻到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石楠花味,看见郁暖暖身上暧昧的吻痕、指痕后,只觉得怒火中烧。
她冲到床边,照着郁暖暖的脸狠狠抽了两耳光,揪着郁暖暖的头发连人带被子一起拖下床。
“小贱人!臭婊子!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缺男人缺成你这样,怎么不干脆出去卖!”
郁暖暖宿醉未醒,睁眼就看见面目狰狞的方纤月,还被一通好打,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泪如雨下。
“啊!救命啊!你放了我,好痛!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邵应沉听见郁暖暖呼救,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开束缚住自己的保镖,冲进房间。
郁暖暖浑身赤裸的抱着被子趴在地上,方纤月正拿着她那只价值五十七万的鳄鱼皮包包狠狠地砸在郁暖暖身上。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邵应沉冲过去,把郁暖暖护在怀里,扯了被子帮她把隐私部位遮住。
他抓住方纤月又要落到他和郁暖暖身上的包,大声质问道:“顾太太,我和我女朋友没得罪你吧?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是想逼我将你告上法庭吗?”
方纤月怒极反笑。
“没得罪我?
“你知不知道,你怀里这个女人,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是陆瑾的未婚妻!
“我教训我这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儿,有什么过分的?”
邵应沉呆住了。
“顾太太胡说什么?暖暖是孤儿,怎么会是您的女儿呢?而且陆瑾的未婚妻不是、不是顾敏敏吗?”
“好问题,为什么不是敏敏而是她,那就得好好问问你怀里这个女人,她都做了什么好事了?!”方纤月指着郁暖暖愤怒道。
顾家和陆家都觉得丢人,更害怕有人挖出真相,并没有大肆宣扬郁暖暖是抱错的“真千金”的事,陆瑾和郁暖暖订婚的事,自然也跟着被压了下来。
邵应沉人脉广不假,但滨海除了迟羡,没人敢同时得罪陆家和顾家,所以邵应沉并不知道郁暖暖的这两件喜事。
在眼下这种情景骤然听闻这些消息,邵应沉心里百味杂陈。
郁暖暖没理会邵应沉,她挣脱邵应沉的怀抱,拉着方纤月的裙摆,哭得涕泗横流:“妈妈,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昨晚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要告诉阿瑾,我求您不要告诉阿瑾!”
邵应沉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看着哭得伤心的郁暖暖,不敢置信的问道:“暖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郁暖暖眨巴着婆娑的泪眼,咬着唇摇摇头。
“应沉哥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敬爱、最崇拜的哥哥。”
邵应沉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神情怆然的看着方纤月,说:“这件事,和暖暖没有关系,是我趁人之危,请顾太太不要怪暖暖。”
方纤月冷笑一声:“当然是邵律师的错,都怪邵律师这副好皮囊,诱惑了我家暖暖。”
她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洒在邵应沉面前。
“这一万块,就当邵律师昨晚的服务费,希望邵律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暖暖面前。”
邵应沉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
他听见自己说:“好。”
方纤月又朝外面的两名保镖招了招手:“给小姐穿上衣服,送她回去!”
郁暖暖闻言,抱着被子往后退。
“不要,你们滚开!都滚开,不要碰我!
“应沉哥哥救命,应沉哥哥,你帮我赶走他们好不好?”
郁暖暖拽着邵应沉的胳膊,哀求道。
邵应沉刚要有所行动,方纤月开口道:“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装什么清纯无辜?
邵应沉稍一犹豫,郁暖暖已经被赤条条的拎了起来。
他再想阻止,为时已晚。
郁暖暖自是哭闹不止,方纤月不耐烦道:“堵住她的嘴,吵。”
下一秒,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