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皇子金枝玉贵的人,绝不允许你们随意不敬!”
“还是说再找来几个鼠辈,犹犹豫豫耽误我时间?”
苏忆眉毛一挑,仍是带着挑衅。
北桐宣战之意已经跃然纸上,使者也不再粉饰太平。
南月众臣愤愤不平,却也拿她没办法。
权宜年站在那儿,闭着眼睛,直到胸前平缓,才睁开双眼。
“我来。”他沉声道,说完便坐了下来。
将要挽起长袖时,他侧过脑袋。
“本王还未出嫁,还请诸位回避。”
等到所有人转过身子,他才不急不缓地褪去长袍,将里面繁琐的衣服推到胸下。
整个肩膀手臂都裸露出来。
云山蹲下,掏出刀刃,低声道,“得罪了,殿下。”
上下找寻位置,一如之前,找到最精准的那个地方,浅浅滑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此间过程,宣王都未露出一丝痛苦。
云山不由得感叹,娇养着的皇子,竟也能吃得下这苦。
转过身去的各位几乎是竖起耳朵来听的,听不到一丝声音的她们甚至还在怀疑有没有开始。
苏忆面色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剑面反射出的光正正好打在苏亿腿间。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侧着身子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宣王权宜年紧抿薄唇,面色苍白如纸。
在他一旁,赫然便是自己的断臂。
一瞬间,便白了脸。
紧接着云山的声音传来,“好了。”
和先前两位不同。
他们底下草草铺着一层垫子。
宣王下面则是反复垫了好几层,生怕落在哪儿裹了灰。
众人扭过身子看来。
宣王一声不吭的表现让她们无不佩服。
“呵——北桐真是好大的脸面。”
“她们的皇子是金枝玉贵,我们宣王殿下难不成是潦草着长成如今模样的么?”
有宣王给力的表现,憋屈了几天的南月臣子也不再噤声。
“说是皇子,行事轻佻,毫无规矩。”
“听说受伤那日,皇子殿下可衣不蔽体。”
“某些人说是剑气使然。”
“倒是多谢某人的夸奖,我们宁王殿下武功盖世却也自是不用旁人多说的。”
“鬼知道那日,是不是南宫皇子勾引宁王殿下。”
“谁说不是呢,我们宁王手还伤了,她那般厉害的人物还能被一个男人伤了?”
“可你说巧不巧,几位太医游医都说是皇子身上的防身匕首划的。”
“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或者哪里惹得宁王盛怒。”
“是呀是呀,我们宁王殿下虽说脾气是有些不好,却也不会贸然在这种情况下斩他国皇子的。”
南月群臣三言两语,嘲讽地看向苏忆一行人。
“说不准就是某些人想父凭子贵,宁王殿下没看上,这才动了怒。”
“不是,好好的皇子身上还带个匕首,北桐的侍卫不得力啊。”
“也还好南宫皇子没突然发疯,要不然,前段期间宣王殿下和他那般亲近,要是不小心弄伤我们宣王殿下。”
“那可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