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第一天或许没人,第二天呢?”
“我们定价一二天先定得高些,但要比对面低,之后对外说我们为了回馈广大顾客,将价格下调,客源就是这么堆起来的。”
元宝才听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皱眉,“如此可行吗?”
“这还得看您哦,”颜小冉挑眉,“或许您能找到一些托儿来嘛,一个人给50,只用做一天,想必,没人不肯吧。”
“一人50?是我都肯了,还白吃一顿饭。”元宝才哈哈笑着。
“那您费些心力了,我这里可以找到人。”门派,镖局,都可摇人过来。
不过她们就不收钱了,就当是犒劳犒劳。
“那行,”元宝才啧一声,“你这女娃能成大事。我就踏踏实实跟着您干了。”
元宝才笑着走了。
颜小冉送她出门,席温玉默默跟在身后。
“温玉,你觉得如何。”
“我?温玉不敢评。”
颜小冉回头懵着看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为何不敢评,可是有哪里不行的?”
“没。”席温玉拉住她往里走,“妻主,此等大事,下次还是不要让我旁听。”
“别人会说闲言碎语的。”
颜小冉才忽然想起来,这是个女尊社会。
可是,男子地位竟如此低下嘛,在她现实世界的古时女子尚且也是可以管理家中店铺的。
“没有男子管理店铺的先例吗?”
倘若没有,那她便不让了,她也害怕。
倘若有,那管她呢。
“有是有,”席温玉皱眉又道,“可是大都是妻主应允过的或……丧妻的”
他没有管理的权力是万不能旁听的。
“那你害怕什么?”颜小冉噗嗤一声笑出来。
踏步进酒店,声音拔高,“我本就是要将此酒楼交予你管理。”
楼中几个小厮丫鬟愣住,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妻主……”席温玉愣怔看她潇洒的背影。
仿若那么几步,颜小冉忽然长高了好多。
“妻主,这怎么能……”他懵着,脑中闪过无数的书页画面。
皆是他深读的男戒男德。
他一介男子,如何可以当的女子事啊。
“妻主,这万万行不通啊。”席温玉快步走向颜小冉。
此刻颜小冉正拿着毛笔,眼前是一方空着的匾。
“如何行不通?”
“我,侍乃男子,本就不能妄想和女子一样顶天立地。”席温玉磕磕巴巴,硬是把我改成侍才觉得说起来畅快些。
“这个理由不行。”颜小冉努嘴摇摇头,“你方才说过,只要妻主应允,男子也可开店。”
“侍亦没有钻研过为商一道。”席温玉又捡起一个理由。
可他在颜小冉那一问以后便产生了动摇。
“为商一道?可你在闺中习得的掌家,威慑放大些,说去当官之道也是不为过。女子所习圣贤书,你也没少读。”
“你为何不信自己?”颜小冉提笔抬头,“温玉,聪明之人在哪道都是通透的,一点即通。”
“管个店铺而已,我信你。”
席温玉没再说话。
颜小冉抓过他的手,将毛笔塞进,把着他的手悬在匾额之上,“你取个名字?”
“明日我们就把它挂上去。”
手中毛笔烫手得很,席温玉又觉心中某处也变得炙热。
他挡住袖子写下——暮云斋。
他的笔迹与人大相径庭,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