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皇室为何要这样?”没有道理啊,江湖中人,又碍着朝廷什么事?
看到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知道自己亲近之人与之相关,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隐家人并不是上位的人做的。”
楚鱼儿语气有些低落,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也觉得这是一个苍白无力的辩驳。
再想想秦霄云秦侯爷的回归。
这么多年,皇室明明知道他还活着,却假装他死了一样,连花家的消息库都被瞒天过海,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本身就是朝廷的一步暗棋。
北疆使团进京,秦侯爷原本是与之一起,却晚了十数日才出现在京城,而隐家一族又刚好在一个月前,种种联系起来,别无他的可能。
明着身死,暗地里却在为朝廷做事,怪不得这么多年不出现在秦煜琰面前,并不仅仅是为了躲避大楚的奸细,更主要是为了躲开江湖的暗桩吧。
就连花家都有眼线不知凡己,大到官吏豪绅,小到贩夫走卒,更别提其他的其他世家。
“那舅舅了?”
楚鱼儿突然意识到什么。
花桑念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水。
“咱们该上路了,不然今晚到不了摩天崖了。”
看着花桑念从她的身边越过,她忽然之间有些害怕那个真相。
“不要多想,也许哥哥,只是有什么事被绊住了脚。”
花桑念让楚鱼儿上了马车,自己则是在外面驱车而行。
“听说你内力虽然解封,却是不会用?”
陷入思索中的楚鱼儿突然听到花桑念询问。
“确实如此。”
“隐家妹妹教你针法不就教了你使用之法了吗。”
楚鱼儿仿佛醍醐灌顶。
下针要全身贯注,用力于一手……着力于一点。
感受到马车里人的状态,花桑念加快抽打起马车。
“驾”
其实楚鱼儿是见过花桑念的,在花家,但是这段回忆仿佛丢失了很久今日才捡了回来。
她是从什么时候忘却的,是从在京城一辆尊贵的马车上,她张嘴欲喊,却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巴。
明明姨母那般喜欢她,为何她叫不得?
母亲说:“你也不想姨母消失对不对,那就永远记住,那个人是孝亲王妃,不是你的姨母,你要记住了。”
孝亲王妃离世的时候,她跟母亲坐在院中,她不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喊过姨母,她还是走了。”
母亲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因为她想,有一日能听到你毫无顾忌的喊她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