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琰和蒋桡两人对视一眼,
“你认识?”秦煜琰试探的看向蒋桡。
蒋桡摇了摇头。
秦煜琰再次将目光移向城下,那最前面的首领一身黑袍,手起刀落,杀伐果决,此时城门打开,城内的士兵也加入了拼杀之中。
朝阳缓缓升起,满地鲜红。
“撤,撤!”乌里尔将军连忙大喊。
城墙下,一身黑袍的将领遥遥的看向城墙上的秦煜琰。
两人隔空相视良久,那黑袍将军一言不发,只是勒了勒马蹄,转身像来时一样,踏着朝阳而去。
一行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你认识?”便是蒋桡都看出了不同寻常来。
秦煜琰缓缓摇头。
只是这人的眼眸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尤其是那抽刀拔刀的动作,利落干脆。
“想练秦家箭,得有臂力才行,你要先学会练大刀,像这样,手起刀落。”刀砍在木桩上,每一刀都在同一个位置,都是入木三分。
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刚刚那个黑袍将军抽刀的姿势竟然与他记忆中父亲教他的样子重合了。
他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是自己太想念父亲了吧,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看着城墙的满目疮痍,秦煜琰和蒋桡不由的都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交代在这。
“现在该是找内奸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一眼。
张参将应当不可能,毕竟不可能自己去送死,剩下的便是马副将,刑参将,朱参将,喻参将和曹参将。
会是谁呢?
两人下了城门,也不知道大军眼下如何,若是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只怕大军也是凶多吉少。
而此时的西楚大军,也是损失惨重,正当他们走投无路之时,一身穿黑袍之人,带兵前来,同在炫坞城的那群人分明一模一样。
手起刀落间,便斩杀了一名敌军。
“昔日意气风发的镇北大军,如今都是这些烂尾烂虾吗?”
那人声如洪钟,内力深厚,一边杀人,一边嘲讽着镇北大军。
刑参将怔怔的看向那马背上的男人,口中低喃:“侯爷,是侯爷吗?”
“老邢,你怕是魔怔了,侯爷早就不在了。”马副将看向老邢,言语中满是不耐烦。
刑参将,擦了擦眼睛。
“像,实在太像了,老朱,你看那像不像曾经的战神营。”
朱参将同样看向那一身黑袍的将军,眼神复杂。
“不知将军尊姓大名,来自何处,来日镇北大军自当回报。”
“若是当初的镇北大军,本将倒是乐得这个人情,如今嘛,便算了。”
“将军看不起咱们镇北大军?”
“哈哈哈,一盘散沙,叫什么镇北大军?撤!”
那黑袍将军,来的快,去的也快,北疆人也退回了义仓城。
镇北大军,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赶回炫坞城。
此次大战,镇北大军伤亡惨重,整个武威营,无一人生还。
原来那日张参将带人进入敌方大营,敌方除了派了小部分人留守,大部分都来攻打了炫坞城,城内实际上是空城一座,粮草和营帐都是火油和硝石,等人打开粮仓,触发了机关,自然发生了大火,而武威营和张参将只能埋骨于此。
大军回城之时,便看到满目疮痍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