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的时候,楚鱼儿睁开了眼睛。
看着对面的俊脸,脸上不自觉的攀上可疑的红晕。
秦煜琰睁开半只眼睛,又佯装闭上。
楚鱼儿微微动了动身子,就感到一阵不适。
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躺一会吧,祖母叫咱们不用去请安。”秦煜琰见楚鱼儿准备起身,赶紧出声制止。
这天色尚早,昨晚折腾的那般晚,他倒是有些心痛。
“你醒了还装睡,祖母说不去,那是体谅,咱们总不能真的不去,况且还有其他的分支了。”
秦煜琰摸了摸鼻子,坐起身来。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重礼了,好,听你的。”说罢,起身穿衣 ,因为自小一个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秦煜琰很快便穿戴整齐。倒是楚鱼儿动作稍微有些慢。
“荣墨,传人进来给夫人梳洗。”秦煜琰向房门外喊了一声。
“好嘞。”
春桃利落的进来给楚鱼儿挽了个夫人的发饰,两人便一同向前院走去。
秦老太君此时正坐在上首,捻着佛珠闭目养神。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不是叫你们不必过来,新婚燕尔,哪里需要来看我这个糟老婆子。”
“都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祖母就是秦家的定海神针,怎么能是糟老婆子。”楚鱼儿凑上前去,笑着说道,就要跪下敬茶。
秦煜琰诧异的看向女子,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原来也会哄人开心的。
顶着疑惑的目光跪了下来。
座上的秦老太君却是目光温和的看了一眼楚鱼儿,这丫头是个嘴甜的,以后孙儿的后半辈子交给她,她还是放心的。
“好好好,这孙媳儿的茶老身就受了。”说着从身后的锦盒中取出一对玉镯,套在楚鱼儿的手上。
“这是秦家一代代传下来的,本来该由琰儿的娘亲传给你,如今就让我这个老婆子代劳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神思游离。
“好孩子,分支的人,还无需你给她们敬茶,那些只是族人,当年需要他们的时候,百般推脱。以后啊,你们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老身后天就回秦府了,到时候有空就去那边看看老身。”
秦老太君又是一顿叮嘱。
“祖母若是想回去看看,到时候孙媳儿陪你您一同回去好了,您要是一个人住在哪边,夫君一定会想您的,而且侯府也需要您压阵啊。”
“是啊,祖母,您就留在侯府吧,”
听说,当人的执念放下之后,就会失去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太君那样的话,楚鱼儿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回秦府,仿佛一切都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秦煜琰的亲人本就越来越少,她不想在此时看到他又失去一位亲人。
秦老太君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好了,你们回去吧,老身要念经了。”
“好的,祖母,那我们就告退了。”楚鱼儿福了一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今日不用当值吗?”
“三日后,再去当值,夫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为夫走啊。”秦煜琰凑了过来,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身上。
“我可没有,我去收拾收拾嫁妆。”自从昨晚之后,楚鱼儿就极为害怕秦煜琰的靠近,也不是害怕,若是日日如此,她这小身板只怕是吃不消的,还是离这头大饿狼远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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