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纠缠着何二嫂的何老二,听见外面的动静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趴在门上饶有兴趣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何大嫂向来都是被何老太给管得死死的。
如今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真是让何老二夫妇两个都倍感意外。
何二嫂也很是好奇,不知道何大嫂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敢当面反抗何老太。
两个人屏息凝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见何老太那尖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还没有死,你这个懒货就在想分家!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是绝对不可能分家的!”
何老太这时候气得胸口起伏着,拍着桌子,指着何大嫂扯着嗓子怒骂着她。
刚才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没想到这个懒货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真是胆肥了!
何大嫂今日觉得实在很是冤屈,从何甜甜那里吃了大亏。
回来又得被何老太这样磋磨,再加上腹中饥饿难耐,此刻她的脾气是一刻都压制不住了。
所以刚才她毫不客气地大声顶了何老太两句。
无非说的就是她向来偏心二房,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了老二,自己和老大却是一无所有。
当面被人揭了脸子,何老太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她恶狠狠的骂着何大嫂,说要让何老大休妻再娶。
这一下子可就是触及了何大嫂的底线了,所以她这才不管不顾的对着何老太闹着要分家。
谁知她的话一出口,何老太顿时冲了过来,狠狠的在他她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记耳光,这才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何老太当然不愿意分家,若是分了家的话,这田里的活计让谁去做?
虽然她对老大没有那么喜欢,但好歹他也是个劳动力。
有他和老头子两个人,才能把家里的这些田地种下来。
老二向来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家里的事情向来不能指望他。
何老太心中自是清清楚楚的,所以方才何大嫂说要分家的话,是着实的刺激到了她。
何大嫂这会子梗着脖子继续无所畏惧的向何老太抗议道:
“老二家样样都比咱们强!
他们家的长生可以去镇上读最好的学院。
而我们家的柱子就得送去铁匠铺子做学徒。
同样都是老何家的子孙,为什么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
何大嫂今天是不管不顾的把心中的一切不满都要发泄出来。
虽然何老太向来都不善待大房,可是她觉得大房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这个死老太婆就是偏心二儿子。
何老太对着何大嫂斜睨着眼冷哼一声,呛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个猪脑子养出来的儿子也随了你!
他若是有本事我自然也送他去镇上读书!
可惜他和你一样没有脑子,不去铁匠铺,去哪里?
难不成还要我在家里用大米饭养着他不成!”
何大嫂平日里被何老太骂惯了,但是她当自己的面这么说儿子就是不行!
何大嫂顿时对着何老太愤怒的咆哮道:
“谁说我家柱子不成,他可聪明了!
若不是你偏心,他怎么会去做学徒!
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分家!”
何老太平时还能压得住何大嫂,可是如今见她目露凶光,瞪着自己让何老太这时候内心有些打鼓。
毕竟这个懒货可是像个黑铁塔一般,又黑又壮的。
如果实在动起手来的话,自己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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