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不容易?”顾念笙疑惑地看向韩泉,“这是什么意思?”
韩泉微怔,一旁的江承亦是连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
注意到二人的神情,顾念笙也意识到了这里边的确有问题,以往的她并未注意到这方面,可现在看来这问题似乎并不简单?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顾念笙眉眼间流露出了担心之色,江承和韩泉的性子她也算是比较了解了,能让他们变了脸色的事必然不简单,而韩泉显然也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下意识地认为她也知晓此事,所以才会一时不慎说了出来。
“嫂子,你别听他胡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承笑着摆了摆手,想要将此事随意糊弄过去,但在想要就此瞒过顾念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人注意到顾念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神色间也透着些许尴尬。
“我与羡迟即将成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念笙神色坦然,前世的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关心过尉羡迟,甚至恨不得他死,对他的情况也没有更多的了解,整个镇北王府,她最熟悉的便是自己居住的院子。
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倒不是尉羡迟不让她去,而是她完全没有兴趣。
如今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直以来都是他细心周到地为她处理种种,让她无后顾之忧,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不了解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见实在是瞒不下去了,韩泉这才出声道:“其实羡迟一直都有伤在身。”
顾念笙微怔,“有伤在身?”
她认识他这么久,竟从来没有发现过。
脑海中蓦地想起了上次她说要为他把脉时他的拒绝,那时候的她隐约还有一些不高兴,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他并不是不相信她的医术,而是不想让她发现他的伤势。
“这伤好像已经存在很久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伤在身,段临玉之所以一直跟着他,也是为了他的伤。”
韩泉在决定说出此事之后便也就没有隐瞒,将这情况给仔细地说了出来。
“羡迟的伤势是内伤,十分严重,就算是以段临玉的医术也只能暂缓他的伤势不被加重,并没有办法让他痊愈。”
顾念笙面色微变,“那他还一直在战场上?”
“嫂子,其实羡迟的实力很强。”韩泉沉声道,“他的伤势隐藏着,平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除了我们几个心腹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猜测,羡迟真正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带着伤的他在这战场上依旧所向披靡,如果他没有受伤……”
韩泉眼中难掩敬佩之色,韩家在大夏王朝的地位也不低,他亦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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