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玄医门可不太受控制。
国家不是要掌握每一个私人组织,可像玄医门这种,若与官方理念相悖,就很容易出事。
玄医门这一任的少主,更是从小就被捧得很高,也不知道摔下来会不会疼。
三年一届的医术交流大会,他倒是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打玄医门的脸。
中医需要传承,但更应该百花齐放,而不是一家独大,搞什么垄断。
荣老思来想去,还是给孙子去了一个电话。
“柏松刚才说你是中了胎毒,是冯家那个小姑娘给你诊断出来的?”
荣鹤年不用猜都知道,郁老知道了,老爷子就会知道。
“嗯。”
“那她有没有说,能不能解毒?一定可以吧?”别看老爷子问得云淡风轻,实际上他左手放在膝盖上,都起了汗。
荣鹤年:“她还需要时间。”
荣老松了口气:“要时间也没关系,只要有可能就行,小姑娘喜欢什么,我给她送过去。”
“对了,她大哥那件事,解决得怎么样了?确定是她父亲的情人搞的鬼吗?”
“阿年,不是我说你,如果你以后结婚,可不能辜负人家姑娘,我们荣家可没有出去乱搞的男人。”
“如果你敢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资产全部留给你媳妇儿。”
荣鹤年:“……”
您从哪里看出我要结婚了?
可老爷子像是很高兴,还在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男人不专一,才是乱家根本。”
“我和你奶奶感情极好,你爸和你妈也是。我希望你以后和妻子也能幸福美满。”
“你再看你李爷爷,他就是年轻的时候胡来,五六十岁了,找个小保姆,后来怎么的?”
“小保姆生的孩子,是老儿子,他偏心。可前头生的,才是真正厉害。”
“现在李家争夺家产不说,在工作上,前头生的出手打压后面那个,后面那个被宠得厉害,碌碌无为,德不配位,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怨声载道。”
“男人,要有责任心,更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
荣鹤年听着老爷子念叨完了,就敷衍地应了一句,果断挂了电话。
荣老爷子一点没生气,反而和管家喊,让他拿酒来,自己要小酌几杯。
管家拿了米酒,给老爷子倒了小半杯:“您今儿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我刚才让阿年以后结婚不许胡来,他竟然没有反驳。”
“荣礼,你说阿年是不是不再排斥娶妻生子了?”
管家也是一脸喜色:“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陪老爷喝一杯?”
不等荣老爷子答应,管家自顾自给倒了一杯酒。
“老爷,是不是小少爷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荣老爷子脸上笑容一僵,这倒是没听说。
不过,他很快又笑起来:“你记不记得,咱们上次去冯家,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小少爷的救命恩人?”管家对冯楚月的印象倒是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