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副导演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田译添道:“导演,戏拍完了。”
田译添这才清醒下来,他忍住心里的激动,面上恢复了以往的高深莫测:“卡!”
时染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直接看向谢辞渊的脖颈:“刚刚没有咬疼你吧?”
因为中途没有喊卡,所以她也只是做了个样子。
装作咬得很重,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下场戏的时候,化妆师再给谢辞渊的脖颈化出来伤痕的模样,基本上这场戏就算是差不多了。
谢辞渊看着时染关心的面庞,沉思了一下道:“好像有点疼。”
时染:“?”
怎么可能?
她那点力道,应该就跟挠痒痒一样吧?
不过脖颈确实是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或许也比咬其他地方更敏感一些。
时染当即一脸愧疚:“不好意思,是我没控制好力道。”
说着,她就想要凑上前去,看一看谢辞渊脖子上被她咬的地方。
然而她忘记了,此时她和谢辞渊都还坐在地上,她身上还穿着复杂的纱裙……
时染踩到了裙摆,一个受力不稳,直接往前扑了过去。
好在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时染下意识用手撑在了地板上,没有真的摔倒。
然而比她还要快的是谢辞渊的动作。
他一把握住了时染的腰,待时染稳住身体之后,克谨又礼貌地松开手,并含笑叮嘱道:“小心。”
时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
啊啊啊啊,疯了,明明刚刚谢辞渊只是礼貌地搀扶了她一下。
她竟然觉得刚刚被谢辞渊碰过的腰还带着一些他掌心残存的温度。
让她的心底都觉得酥酥痒痒的。
时染真的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变成了田译添说的那样,成了一个痴汉了。
想她上辈子遇到那么多人自荐枕席,都不为所动,并且对感情完全不感兴趣。
如今穿了一次书,竟然定力变得如此薄弱。
真的是……
谢辞渊看时染一脸沉重,不禁问道:“怎么了?”
时染则是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点跟拍戏无关的东西。”
她当然不能说出去,免得小漂亮以后把她当成变态了。
谢辞渊便没再多问。
他看向时染,突然,拧了拧眉:“你的脖子……”
说着,他似乎想要伸手碰触一下。
但不知想到什么,还是放下了手,只是一脸凝重地看向时染的脖颈。
恰在此时,田译添也过来了:“哎呦,拍得不错哦!又是一条过!”
拍这两个人的戏份可太省心了!几乎都不用重拍!
只不过……
“谢辞渊你怎么回事,这场戏咬脖子做做样子就可以了,时染的脖子都被你咬红了!”田译添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谢辞渊。
谢辞渊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向时染。
时染则是明白了刚刚谢辞渊的欲言又止。
哦豁,她忘了自己如今的娇弱体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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