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呈的身份是不会过多关注他的，扶他起来后他就扭头走到最前面向陆府走。
“陆鸣”走在最后，眼神恍惚，机械地重复走路的动作，连前面人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他就闷着头往前走，直到撞上人才舍得抬头。
“禾青！？”
“陆鸣”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对在这里看见禾青是非常诧异的事，以至于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禾青”看着他，“你去太子府了？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陆鸣”左右看了看，这里离陆府只隔了一面墙，前后无人，他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回来了？出事了？”
“禾青”摇头却不说话。
“陆鸣”心里本来就慌，见他不说话，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不说话？陈蓓呢？你把她扔下了？”
“禾青”看着他，“陆鸣”着急地盯着他，可看着看着，“陆鸣”眼里的焦急慢慢变了。
他的表情慢慢凝固，眼里的焦急开始转变为一种怀疑。
“你是禾青？”
“禾青”还是看着他。
“陆鸣”强装镇定，他后退一步，趁其不意转头就跑！
可他刚跑出没两步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看着“陆鸣”晕倒，“禾青”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孔。
江耀拿下面具后又带了上去，变回一开始的模样，他蹲下拎着“陆鸣”的衣领转头朝太子府走。
“陆鸣”和禾青陈蓓见过面，禾青和陈蓓一起跑了，从“陆鸣”的语言行为判断，他没有杀人的行为。
江耀思考着，拖着“陆鸣”从后小门进入东宫，避开人重新进入那间屋子，江耀踏入房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松开“陆鸣”，向里走，试探着喊了一声，“炸毛？”
没有回应，如果炸毛听见了，不会不理他，江耀听不见回应，“噌”地一下急了，大步走近。
那木架上的花瓶此刻成了碎片躺在地上，花色的瓷片上挂着几缕炸毛的头发。
江耀脸色阴沉下来，想到一种可能，他蹲下拨捡碎片，如他所想，这些碎片中，没有看见那个木偶。
他快速归拢碎片，将碎片复原成花瓶的模样，果然，缺了木偶那块。
江耀站起来环顾四周，地上的毛发只在碎片周围，再往边缘就找不到了，这说明炸毛没和它打起来，而是追着它跑了。
江耀摩挲着手指，压下心底的焦虑，打不过还能跑不过，那傻子应该不会出事，头秃了问题不大。
思考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嘤咛，江耀立刻回神向门口走去。
“陆鸣”醒了，慢慢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让他下意识地侧头避开，却刚好看见一双鞋子在眼前，吓得他立刻弹跳起来。
见是江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周围，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可心里疑团太多，他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我们不是回陆府吗？怎么……”
江耀淡定地回道：“你路上突然晕了，太子让我送你回来。”
晕了？他怎么会晕了？他记得他看见了“禾青”，他还认出了“禾青”不是禾青，怎么会晕了……？
难道他真的被吓出幻觉了？
“陆鸣”越想越慌，眼前一片明亮，他的心里却是被浓雾包裹，他什么都看不清，被裹挟着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