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货郎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什么？”
江耀盯着他，“你刚才说，已经有四个人来买过这东西了？”
卖货郎眼珠一转，当即就正色道：“客官你放心，这玩意颜色多，我保你这色是独一无二的！”
江耀才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穿着怪异？他们买完东西后去哪了？”
卖货郎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碎银子，咬咬牙，返回到江耀身边，“客官可是要寻他们？”
“嗯。”
“那你可不能说是我指的路啊！”
“你放心。”
说完，江耀从荷包里又掏出一块小碎银子，“麻烦。”
卖货郎喜滋滋地接走，凑近小声道：“他们去那烟花巷柳了！”
江耀皱眉，“哪家？”
卖货郎撇撇嘴，“还能哪家，这条街上就那一家！贵得要死，摸个手都要七百文，唉～”
江耀转眸去看，难怪在街的尽头，比其他地方亮，这种地方，亮也正常。
“谢谢。”
江耀道谢后立刻向那走，卖货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手里的碎银子，嘿嘿一笑，满足而归。
临近烟花地，周围的嘈杂声更多了，这“青天白日”的，这地方生意都这么好？
唱戏声传入耳膜，江耀大概明白了，这“白天”是戏班子，是正当职业。
门口没有门槛，进入后四面八方射来耀眼的光让长时间熟悉黑暗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了起来。
缓了一会才睁开，金碧辉煌的内饰折射出光芒，整座楼阁几乎没有黑暗的地方。
这也让江耀看清了这里面的“人”！
全是怪物，可又披着人皮，穿着人衣，晃荡在璀璨的楼阁之中，竟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江耀莫名打了个寒碜，就这一瞬间，他想到了现实，现在已经有和诡异融合的技术，那么未来某一天，现在所看到的，会不会就是未来。
就在江耀沉思时，一个从怪物之间路过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拉回了他的神思。
小刘？
是小刘吗？那个被他带进来的小伙子。
江耀只一个晃眼看了一眼，他没有看清，但那个人影的的确确是人，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全的人！
小刘从江耀进来后就注意到他了，他一直在二楼穿梭，找机会接近，终于让他逮到和别人换场地的机会，他立刻就冲了下来。
见江耀没有发现自己，他想了想，便大胆地从看台路过，再绕到后台，重新掀开帘子，他离江耀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小刘！”
江耀确定了，就是他。
小刘点点头，指了一个方向，江耀会意，转身离开。
终于遇到一个人了，虽然有一点可能他已经不是人了，但总比这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来的舒心。
离开楼阁，他绕到后面，惊讶地发现，这楼阁后面通着另一条街道！
而街道上行走的，都是人。
怪物和人，被一座荒淫怪诞的楼阁分开，那陆府里面，主体的是怪物，还是人？
他来不及思考，因为小刘已经成功溜了出来，“江哥！”
江耀回头，“他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