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凶手的背则不是,他更像是驼背,或者说是背上了重物,将腰压得抬不起来。”
“所以江邈不是凶手,我们找错人了?”恒古挠挠头,“他不是凶手,那潜入原府做什么?”
灵华皱眉:“所以如今并不能完全觉得江邈没有嫌疑,而且他身上的灵力也颇为可疑,是一条最重要的线索。县衙里可有何消息?”
恒古拍拍手神秘道:“我可看到大消息了!捕快说之前死去的婴孩,身上的肉都所剩无几了,只有振儿这具尸身保存得还算完好。
而且,这些死去的婴儿,都不是独子,而是家中的老二或老三。这个杀婴狂魔,专杀后子,不分男女。”
翌日,灵华领着柔柔从原府后门溜了出去。
狭小的竹筏上站了两个人,稍显拥挤。柔柔不断看着下沉许多的竹筏,焦躁地来回挪动身体。
“你越动,竹筏越晃得厉害,我们都要掉下去。”灵华按住她的头。
柔柔闻言如木头人一般站立不动:“我好像有些怕你。”
灵华揉揉她的头发:“你与江邈是如何相识的?”
“我跑去市集上玩,是他给我炸肉吃。”柔柔咂咂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真香啊,跟别的肉都不一样。不过最近江邈哥哥只炸藕片了,肉少了很多,我怎么要都只给一点点。”
灵华手一顿:“你可看到他用什么肉来炸?”
柔柔咽了口口水:“没见过,但是真的好吃。”
竹筏撞到屋外的竹蒿上,柔柔麻利地将绳子绑上,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打开门。
屋里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呢?江邈哥哥明明不去市集了的。”柔柔在房间里来回转。
灵华环视了一圈,在角落里捡到一个长命锁,上刻一个“方”字。
她看向那日江邈消失的吊脚楼方向:“河堤方家……”
灵华只身一人回了原府,柔柔已被她送去了河畔酒家,而秦玉筝已悄悄买好船票,静待明日登船离开。
原秋盈与原老爷大吵一架,以命相逼要与初启阳和离,原老爷不知是受了太大刺激还是突然想明白了,居然同意了原秋盈的要求。
此刻原秋盈欢天喜地地剥开橘子,掰下一瓣塞到嘴里:“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还要多谢你,凌华。”
灵华摆摆手:“这不是我的功劳。你若想反抗,用尽千方百计、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想改变,不是吗?”
原秋盈咂咂话里的滋味,放下橘子正色道:“我知你看不惯我对待振儿的冷漠无情,但这确实有效。”
“有效?”灵华不冷不热道,“那便恭喜你重获自由。”
原秋盈低头笑笑:“你果然是在怪我太狠心了。”
灵华压下心中的情绪:“已成定局的事再说也无益了,此番找你是有事相求,你可知河堤边的方家?”
“自然知晓,可是在他家找到了线索?”原秋盈脸上挂着兴奋。
灵华正色道:“是有些眉目,我想要你帮我引荐到方家,方便查探。”
原秋盈倒十分应承灵华的话,很痛快的答应了。
第二日,河堤方家。
两名身着祭服的萨满法师在方家后院翩翩起舞。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形成神秘古老的曲调。满身铃铛叮当作响,手中的鼓合着吟唱一下接一下敲打着,就像打在人的心上。
“原小姐,你说我家里有凶光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萨满法师我从未听过,是否是江湖骗子?”方家的儿媳面黄肌瘦,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她拉住原秋盈,惴惴不安看着起舞的二人。
就像是听到了她说的话,女萨满师摇着铃铛推开了她的房门。她直直冲向在屋中撕纸玩的男童,手中铃铛越咬越快,嘴里发出“嗤嗤”的响声。
原秋盈抓着方家儿媳大惊失色:“找到了!就是在他身上!”
忽而那男萨满师将女萨满带走,二人走到方家儿媳身前,上前击鼓听其回响,又神秘兮兮地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一番。
二人交谈后围着方家儿媳低低吟唱起来,他们边唱边绕着她转圈,用铃铛自上至下在她周身轻晃。
原秋盈捂住嘴看向她大惊失色:“那东西是通过你身过渡到方小少爷身上的!”
方家儿媳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男萨满师倏而颤抖起来翻起白眼:“娘,我肚子好痛,浑身都好痛!救救我!”
方家儿媳表情一下变了:“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男萨满师白眼要翻过去:“那个东西在我身上,肚子热热的好难受,娘,救我!”
方家儿媳急忙拉住原秋盈:“他们真的知道,原小姐可愿让这两位法师留下救救我儿?”
原秋盈看了眼装作听不懂正在摇铃的女萨满,嫣然一笑:“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