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看到汹涌而上的诡画,转头问灵华:“这面墙怎么办?炸了吗?”
灵华刚要说“不”,转念一想,对恒古眨眨眼睛,故意指着墙大骂:“好!我们就炸了它,把里面的冤魂都放出来,搅得这里天翻地覆!”
恒古当即明白灵华的意思,他也指着墙愤世嫉俗:“你们被困在壁中贪恋自己的世界,是在逃避,是最没用的行为!待我把墙炸烂,你们自生自灭吧!”
他边说着,手心向前一推,光球迅速地飞向诡壁,铺满正个墙面,形成一张电网,将上面所有的画困在网中。
墙上的画拼命地向外逃,墙皮犹如皮肤一样被撑开,有些地方甚至趋于透明。
恒古端起掌心,在胸前一晃,一束半透明的白色火焰在手心燃起。他随意一甩,火苗飞到适才的网上,熊熊大火在墙上烧起来。
墙内的魂魄们不断地吼叫着,他们拼命地敲击着破口,却永远无法突破这层隔阂。
烈火依然在烧,墙壁像是知道疼痛一般,频繁地收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随后一下子消失。
随之破屋也破碎成一团渣滓,化作团团白雾,围绕在二人一鬼身边。
白雾尽头隐隐出现一个肥胖的身影,他咳了口血,不知为何一直弯着腰用衣服捂住肚子,凶狠地眼神透过白雾像是要把恒古和灵华生吞活剥。
他缓步向二人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笑着,嘴里仍念念有词:“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虚弱的身体似乎不能阻止他的疯狂,他手中显现出一面残镜,又一次向他们扑来。
灵华疑惑地看着张富手中闪闪发光的残镜,她拿出自己手中一团雾气笼罩的鉴心残片,这两面镜子似乎一模一样。
她又看向张富凶神恶煞的样子,忽然想起在烟花盛典上,他也是拿着残镜,将他们吸入镜中,才发生后续的事情。
难道此刻,他们是在鉴心镜之中吗?那这两面镜子,哪个又是真的呢?
灵华决心一试,她偷偷向张富手中的残镜注入一丝灵力,残镜吸收掉灵力并未立刻发出感应。与此同时,灵华手中的镜子先一步透过灰雾发出朦胧的光亮。
她心中暗暗有了思量,手一伸,张富手中的残镜受到感应从他的手中飞了起来,在空中飘飘荡荡。灵华勾勾手指,残镜闪着暗光稳稳落到她的手中。
张富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一幕,他用大叫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你怎么会操控这面镜子?你是什么人?”
灵华捏住残镜,细细看着残镜上的纹路,铜制的镜面被打磨地平滑发亮,看来张富平时非常宝贝这面小小残镜。
她昂起头,嘴角勾出淡淡的微笑:“我是看破你诡计的人。”
她用上灵力一震,残镜在她手中如齑粉般散去,闪着金光的粉末缓缓褪色,变成迷蒙的白色,融入迷雾之中。
灵华深吸一口气,心头上压抑了好久的憋闷之感在刚才一瞬轻松了一些,她看向张富,更像在看张富身后的人:“我看你颇有本事,原来也是依仗这块镜子。”
张富看到残镜被毁,显然胆怯了许多,慌张地向四处张望,又像是听到什么,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刀。
他又开始重复同一句话:“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提着大刀向灵华冲过去,没等他跑出去几步,恒古出手将他一把吸过来。
浓烈地掌风如刀子划过他的脸,他吃痛地捂住,拿刀刚要砍过去便被恒古抓住胳膊向后一拧,张富的胳膊被卸了下来,刀应声而落,散入白雾。
恒古揪着他的衣领,狠狠地向肥腻的脸上揍了一拳:“草菅人命还苟且偷生的虚伪小人,就凭你还想要杀了我?”
张富被恒古打飞在地,牙齿掉落了几颗。他见恒古不是好惹的,嘴里已经有了软话:“公子,看你仪表堂堂,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你把我放了,回头我给你银子,好生孝敬你。”
恒古十分看不起他现在这幅贪生怕死的嘴脸:“我才不会放过你,而且还要抓住你,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双手从身边捞起,源源不断的灵力似乎带动了周身的白雾,围绕两手形成气旋。周围的雾气都被吸过来绕在恒古手间。
张富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雾越来越少,他大叫着:“你快来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恒古嗤笑:“他若想救你,早就出来了。”
说罢蓄力将手中气旋全部倾泻而出,猛烈旋转的白雾像绞肉的刺轮,片刻间将他粉碎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