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山谷内已经是千疮百孔。
莫长璃虽然风尘仆仆，洁净白衣却不染纤尘，仿佛谪尘的仙子。
叶世离轻轻叹息。
半老徐娘的年纪尚且如此，可见这个女人当年是何等的祸国殃民。
所以说真不怪很多男人为了莫长璃而至今未娶，甚至连身为一介阉人的紫袍公公都对她念念不忘。
叶世离想着自己也就是没活在那个年代。
不然他也好不到哪去，肯定会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裙摆之下。
夜空之中乌云缓缓散去，明亮的月光再次照耀大地。
“师尊，你总算来了。”
陈凝雪气若游丝，她本想挣扎起身，奈何伤势太重，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了礼数。
莫长璃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屈指微弹，陈凝雪刹那间便心领神会。
陈凝雪素手夹住一枚爆射而来的药丸，服下以后只是微微运功调息，脸色就红润了不少。
她缓缓起身，恭敬道：“多谢师尊。”
莫长璃的眉头舒展，然后便有令人心悸的威压浩浩荡荡四散开来。
叶世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战之前，陈凝雪曾单独离开并且以树叶吹奏空灵涤荡的声音悠扬而去。
当时叶世离就猜测这是缥缈剑宗一种独特的联络方式。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陈凝雪要联络的人是谁，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除了她的师尊之外，还能有谁？
要知道莫长璃之前可是留在番阳城闭关，如今她能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她已突破到了骇人听闻的归墟之境。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年轻的世子殿下早就不是几个月之前还在王府内荒淫无道的井底之蛙。
接连与归墟之境的谭永安和谢元正交过手，他大抵也能通过气机的磅礴程度来判断莫长璃的修为深浅。
虽说只是刚刚破境尚未稳定，然而应付眼下的局势足够了。
叶世离躬身道：“恭喜前辈破境成功！”
莫长璃微微颔首，紧接着便冷冷问道：“是谁伤了凝雪？”
她虽然对陈凝雪严苛了一些，甚至在某些涉及到宗门利益的事情上也会不近人情，但是到了该护短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
叶世离指了指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撇了撇嘴道：“已经被我杀了。”
莫长璃顿时惊讶无比。
即便只残存着一些血腥之气而已，她也能判断出此人不仅功法阴损至极，而且修为也达到了惊人的归墟之境。
世子殿下竟然斩杀了此人？
不过在震惊之余，莫长璃心里也非常清楚，这里面肯定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在。
但即便如此，也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至今为止，莫长璃只知道紫袍公公曾经以合道杀归墟。
叶世离虽说也是合道境，却是不明来路的旁门左道。
所以别管怎么说，他能以合道伪境杀归墟，显然比那紫袍公公更加震撼人心。
莫长璃很好奇究竟怎么回事，可惜眼下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
她将目光重新落向谢元正，清冷道：“你刚才说以多欺少，那么现在呢？”
……
……
当莫长璃踏入战场的那一刻，韩广陵和雷万钧便在气机感应之下抽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