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唇,还能看出曾经几分颜色。
干完这些后,苏荷直接把男主扛到了后山,随便找了个臭泥潭往里面一丢。
此人气运极强,死估计是死不成的,但她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一刀结果了他,对他反倒是仁慈。
不是得此方世界庇佑吗?那她就要让这庇佑,成为他的附骨之疽。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扛人非常累,苏荷回到竹园后,腰酸背痛腿抽筋,用了一丝神力淬体,才好转不少。
然后她就一觉睡到了翌日午时。
还是几个来求医的村民,吵醒了她。
“苏娘子,你快来看看啊,二狗子他被白节蛇咬了,要不行了,你快救救他。”
“哇呜……阿爹,你别死,你别死....”
“当家的,你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天杀的,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儿去山上挖草药卖钱,我儿怎么会出事,你这个扫把星,我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都别吵了,二狗子说不定还有救,苏娘子,苏娘子你在家吗?”
“要是苏娘子她爹还在就好了,她爹医术那么好,肯定能救我们家二狗子的,苏娘子一个女娃娃,能学什么...”
“闭嘴,少在人家门前道是非,蠢妇!”
吵吵嚷嚷的,彻底打破了竹园的寂静,苏荷无奈起身。
原主还在孝期,因此换洗的都是白衣,头上竹簪挽发,清雅秀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苍白与憔悴。
她寻常出门都戴着面纱,这次也不例外。
见她出来开门,几个抱山村的村民立马噤了声,推出了最前面的村长。
村长年岁大了,杵着拐杖差点被推个趔趄。
恼怒地瞪了眼推他的人,扭头又对着苏荷满脸和善亲切。
“苏娘子,二狗子被白节蛇咬了腿,还劳烦你给看看。”
村长读过几年书,曾经还被苏父救过一条命,他记得这份恩,对苏荷也一直多有照顾。
此刻,他故意用尊重的语气跟苏荷说话,就是想以身作则,让村里人不将苏荷小瞧了去。
苏荷也不磨蹭,直接去查看伤口。
蹲看了片刻后,转身便往放置药草的屋中走去。
“把人抬进来吧,我试试。”
王二狗的娘见苏荷这么轻松随意的样子,心里有点打鼓。
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这苏小娘子到底行不行啊,可别误了我儿的活命机会。”
“你闭嘴,这十里八村就苏大夫他们家医术最好,苏娘子从小耳濡目染,还跟着她爹行过医,坐过诊,怎么就不行了?”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家儿媳难产,还是苏娘子扎针,才保的母子平安的,当时她年岁才多大。”
听到这话,王二狗他娘像是才刚想起还有这事似的,转过头心虚的不敢与村长对视。
苏荷拿着草药走出来,见他们还在那一动不动,疑惑挑眉。
“还不进来?”等死等埋等开席呢?
“来了来了。”
一伙人这才抬着放着王二狗的担架,局促小心地跟着苏荷进了屋。
先施针,后抹药,再写药方,一套流程下来,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照着药方抓药,早晚各一贴,三碗水煎至半碗服用,喝个三天左右,就没事了。”
吹干药方上的墨迹,苏荷将之递出去,王二狗的娘急冲冲就要扯过药方,让儿媳去镇上药铺抓药。
却发现扯不到。
苏荷没撒手,而是用和善的语气道:“承惠,一两银子。”
“什么?还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