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勿忧。]
一如既往四字真言般的简短回信,苏荷的字迹也是非常潦草不走心,将其交给身后的宫女后,就困倦地往里室走去。
当容晏安没有任何意外地收到那四字信件时,整个人脸上表情未变,似乎没有丝毫动容。
但捏着信纸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道。
“小没良心的,跟我怄气这么久。”
他猜到是因为他把廖言和与齐晨熙带上战场的事惹恼了她,但没想到这气能生这么久。
现在就这样了,那若是这两个她关心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她岂不是要与他翻脸?
容晏安还真想了想那个可能,不悦地发现,不是可能,是一定会与他翻脸无情。
或许还不仅如此,连肚子里的小崽子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她压根就没有寻常母亲的慈爱之心,好似那肚子里的不是她的孩儿,只是无足轻重的一团肥肉。
这一点,着实让他有些许的失算。
难道是因为她是外来的灵魂,所以才会对君挽挽这具躯体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容晏安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开始思量。
那可怎生得好,他是绝对不允许她伤害肚子里那个孩子的。
毕竟,在一切算计的前提下,那个属于他跟她的孩子,还是很得他心意的。
虽然他并不在意什么亲情,但现在的君挽挽,他还是很喜欢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爱屋及乌?
虽然她有些过分聪明了点,让他忌惮,可要真是以前君挽挽那么痴傻愚笨的样子,反倒无趣。
妥善收好手中信件,容晏安看向不远处排兵布阵的沙盘,眼中炙热滚烫的野心如翻腾烈焰,仿佛能够灼烧一切阻碍。
等一切尘埃落定,江山统一,他与她的皇儿登基为新帝,彻底颠覆这女子为帝的王朝,他就可以想办法让她在皇宫假死,然后将她囚禁在府邸中。
成为她的主人,让她变成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脔。
当然,凭她的脾性,自然不会乖乖就范,而他就享受驯服她的过程。
就如同野性难驯的狐狸一般,要是敢反抗逃跑,他就一点点拔掉她所有的獠牙利齿,再对她无比的好,等她伤口结痂长好后,又故意给她机会离开。
那样的过程光是想想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知道这很不正常,可能是幼时被父亲鞭打折磨,不断用语言摧残他的内心,让他像忠犬一样辅佐东璃国未来皇帝时,开始产生的扭曲心理。
以至于他现如今十分排斥那个皇位,恨不得杀了整个东璃国皇室的人,又潜意识里的被驯服,觉得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必须得有东璃国皇室血脉。
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当他的女帝陛下觉得可以鸟尽弓藏的时候,就是他将她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的时候。
真期待啊,到时候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肯定气得不行。
嗯...说不定会拔剑杀了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