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容晏安俯身行礼,语气严苛。
“还有,臣自明日起,会重新教您帝王术,还望陛下这次不要辜负臣的期望和良苦用心。”
“这是自然。”唇角轻扬,苏荷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容晏安言语中的警告与意味深长,她就当不知道。
反正她是不会给他机会另捧新君上位的,实在不行,她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苏荷眼中划过冷光。
她正打算去睡个午觉,结果内侍便捧着成堆的奏折进来。
便是飞去太傅府拿也没这么快啊,除非是容晏安这个狗贼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把那些未批阅完的奏折带着进宫。
“陛下,这些奏折...”内侍有些难为地候在一旁。
无奈,苏荷只好揉了揉眉心,往隔室桌案那走去。
“都拿过来吧。”
皇宫外的一辆马车内,容晏安坐在里面下棋,他并未立刻回太傅府,直到有人敲了敲车壁,塞进来封信笺,马车这才动了。
信笺上写明了近两日女帝的一切作息动向,都未有任何异常,替她沐浴更衣的宫女也能通过细节确认,女帝并未被调包。
所以,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
不,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将那信笺烧毁,容晏安目光晦暗起来,他想起前些日子与那位病弱三王爷君轻轻的接触。
打着来京城参加女帝生辰宴的幌子,却暗中寻找他的势力,试图与他搭上线,看起来并非表面那么单纯,心思深重的很。
原本他是有过一丝丝的念头,若当今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这偌大的东璃国总不能交给一个废物。
虽然先帝曾对他有恩,他也答应过绝对不会谋朝篡位,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辅佐新君上位。
不过现在...
也罢,就姑且再看看,那三王爷说到底也并非什么最好的选择。
回到府邸,容晏安便让人暗中保护廖御史,免得他被暗杀,同时又开始替女帝收拾今日早朝后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这一忙,便忘了时辰,等回过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容晏安作息十分规律,难得有如此熬到深夜的时候。
烛火摇曳下,他揉着眉眼叹了口气,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等躺到床上后,许是过了入睡的时间,他怎么也睡不着,便习惯性地思考,结果想着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今日在御书房看到的那双晃啊晃的纤足。
细嫩白净,小巧轻盈,脚趾头像嫩藕牙似的,无一处不透着精致,仿佛触手温凉的白玉,让人心中有些莫名的痒意。
想要放入掌心之中包裹把玩才好。
恍惚回过神后,容晏安微微皱了皱眉,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但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张盈盈笑意的脸。
女帝今日的妆容是哪个宫女画的,实在是过于浓艳不雅。
也不知那些交给她的奏折都批阅的怎么样了,明日还是抽查一番比较好,若是还像以往一样让旁人代笔...
上次拿回的那把戒尺是放在何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