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问:“可曾听闻公主与谁和亲?”
采买的丫鬟摇头,说暂且不知。
宋青苒想着,那多半是晋安帝了。
毕竟这位帝王不仅年轻,自打先皇后去后,后位还一直空悬着,倘若北齐公主能入他的眼,入他的后宫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些事,距离宋青苒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外室远得很,根本轮不着她操心。
她已经琢磨好了,三句话必让宁濯掏钱,不过这话不能她说,得宁小呆来。
宋青苒各种诱哄,总算让小家伙记得滚瓜烂熟。
估摸着宁濯气焰该消得差不多了,她打算去趟京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主府来了人,是红袖。
以往红袖每次来,都是笑容满面的,这次却不同。
她惨白着小脸,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瞧着像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宋青苒心下一紧,“红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红袖还没张口,眼泪就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宋姑娘,您快给我们公主支个招吧!”
宋青苒拉着她进屋,又亲自给她倒茶,“你别着急,先喝口水,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红袖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温茶,泪眼婆娑道:“就前两日,我们公主不知因何,跟永定侯府的秦世子吵起来了。”
“公主一怒之下,一脚将秦世子踹进了湖里。”
“人倒是救上来了,可至今没能转醒,太医说了,情况不容乐观。”
宋青苒皱起眉,“那永定侯府怎么说?”
“公主是皇上胞妹,永定侯府自然不敢说什么。”
“但公主过意不去,是以这两日都守在秦世子榻前,生怕一个眨眼秦世子就没了。”
话到这儿,红袖已是泣不成声,“宋姑娘头脑聪明,奴婢想求您给公主支个招,她快熬不住了。”
这种事,除了请神医还能支什么招?
但宋青苒也不是那么冷心冷情的人。
萧灵儿只是性子张扬,本性并不坏,起码做错了事她没有仗着公主身份觉得理所应当。
而是出于良心的谴责,日夜去病榻前守着了。
宋青苒作为她唯一的好姐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没有人脉,更不认识什么世外高人。
如果连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让秦世子尽快醒过来的话,那么就算她去求宁濯,也无济于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陪陪萧灵儿。
想到这,宋青苒道:“红袖你先回去,我把三少爷送到宣武王府,再请人带我去找长公主,我去陪陪她。”
有宋青苒这句话,哪怕什么招都没出,红袖也觉得踏实多了,连说几声谢后哭着离开了庄子。
宋青苒回头,就见宁小呆不知何时把自己的斜挎小包挎上了,里头装着毛毡凹凸曼,鼓鼓囊囊的。
一副整装待发的小模样。
他仰头望着宋青苒,“娘亲要去找小酥酥吗?”
宋青苒颔首,揉他脑袋,“嗯,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