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衡生性谨慎,得了这只发钗后更是小心翼翼。他离开的时候,为了知道有没有会趁他不在翻他的东西,特地在床铺和床板之间夹了一根头发,并且那根头发悬挂在里侧,若不是特地翻动的话,一般是不会动到那根头发的。
而此时床铺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整洁,但那根头发却是不见了,杜若衡在床板的地上找了找 ,那根特地被他打了一个结用作标记的头发 ,正静静地在地面上躺着 。
杜若衡拿起发钗放进了怀里 ,他又慢慢的坐到了床铺上 。心中暗暗思量 ,谁会无缘无故翻他东西 ,书院的人都知道他的家境 ,身上不可能有值钱的东西 。
知道他有这只发钗的人只有他和他娘 ,剩下的就是顾家的人 。
现在是谁能跑到宿舍里找 ?除了顾家的人 ,他实在想不出谁有这个嫌疑。看来是那边有人想无声无息的将发钗拿走 ,以后便完完全全切断与他之间的关系。
既然他们非要这么做 ,他杜若衡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现在有一个信物在他手里,他不把握机会 ,难道真的要等什么也没有了再去争取 ?那不是他的性格 。
打定了主意 ,杜若衡一把站起身来 ,走到桌子边 ,匆匆研了墨水 ,飞快写了张让牛进帮忙请假的纸条 。放在了牛进的枕头边,还用牛进的枕头压了一角。又匆匆拿起东西往家里赶去 。
从京城到平县的刘庄一趟一般要大半天 ,但今日杜若衡来来回回的,回家路上的时间他一直在思索,既然下定了决心 ,那要如何才能将事情做成 。
若是这件事成了 ,这场婚姻能给他带来什么 ,至于那个小姐 ,看她样貌不错 ,性子安静,以后应该也是个好糊弄的 。
一路东想西想 ,终于在天色刚刚黑的时候到了家里 。杜母见儿子早上才走 ,晚上又回来了,不知是有什么事 ,问道:“我不是交待你下次休假回吗 ?怎么又休假了 ?”
“没有,娘你先给我弄点吃的 。”杜若衡瘫在座上 ,实在是累 ,有气无力的说话 。
杜母慌忙进厨房里匆匆做了碗面出来 ,杜父听到动静 ,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 ,见到杜若衡 ,不由奇怪问道 :“衡儿,怎么回事 ?咳咳咳…”
杜母将面条放在杜若衡面前,让儿子吃 ,又拉着杜父往屋里走 ,说道 :“你身子不好还出来干嘛 ?一会我问问他再告诉你 。”
看着两个人都走进屋去 ,杜若衡狼吞虎咽的将碗里的面条吃完 ,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今日一天赶路的劳累 ,心里的焦虑,在看到父亲时心里坚定了起来。
杜母从屋里出来 ,见儿子已经吃完了饭 ,准备张口,杜若衡示意杜母去他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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