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母对我一直十分苛刻,但我始终没有想过要放弃,因为我觉得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赚到的钱全都给了你,你说帮我攒着当娶你的彩礼。
可到结婚前岳母大人问我要彩礼时,你却说这些年我攒的钱都帮岳母看病花完了。
如今不单单要重新给一份彩礼,还要在云州买一套房子。
我没有怪你,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的钱也就是你的钱了。
好在我遇到了贵人,工友们东拼西凑又帮我凑了彩礼钱。
刘哥托关系找人,好不容易才帮我找了这一套婚房。
只说是便宜的安置房,其实我知道剩余的差价刘哥帮我付的。
可岳母又说了,到时候要宴请娘家人参加婚宴,必须在酒店订酒席风风光光的将女儿嫁出去。
为了帮我们筹备婚礼,我妈把老家的地全都卖了,只盼着我们能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你们一家就好像蜱虫一样趴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吸血。
如今我已经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了,你们居然还要食骨髓么?
三年的感情,当真是可笑。
我好累,这婚我不结了…………”
童安将自己的胸花摘了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朝着人群外走去。
堵在门口的小表弟听到童安的话,登时露出一脸阴郁之色。
“嘿……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全家人开涮是不是?”
周围的几名娘家亲戚也是凶神恶煞的站了出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将童安生吞活剥了。
“小崽子,听清楚了,我童老弟说不结了。
你瞪眼吓唬谁啊?”
几名接亲的工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撸起袖子来。
这时房门缓缓打开,一名打扮妖艳的中年妇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童安,为了你和小薇的婚事,我可是操碎了心。
如今家里的亲戚都赶来参加,你现在说不结了,那不是打我们家的脸么?
我们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白白跟了你三年,这名声可全都毁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是你悔婚在先,彩礼我们可不退。
另外这房子也得归我们家,权当是给我家小微的精神补偿。”
接亲的工友闻声后,一个个义愤填膺。
“你这毒妇还要不要点脸,欺负我们童老弟老实是吧!”
中年妇人掐着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嗑瓜子嗑出一堆臭虫来,这是我们两家的私事,有你们什么相干?”
童安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一名穿着红色喜服的女孩满脸泪花,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童安一脸的失魂落魄摇了摇头,刚往外走了几步,却是发现眼前的路被人挡住了。
“怎么,便要这样走了么?”
童安缓缓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前。
“十三大哥,实在不好意思,让替你看笑话了。”
我轻哼一声,朝着楼道尽头的房门望去。
“放心,今天这个事,我来为你做主。
谁笑话谁可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