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借宿啊!
赶了一天路,这漫漫长夜,我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种小事情你自己看着搞定就好了。”
说着桑爷转身撵上了一名胖老娘们,露出一脸的谄笑。
“老妹子,我是这家的远房亲戚,家里办事实在住不开了。
能不能打搅您,借宿一晚啊?”
“来吧来吧!
反正我家里的外面打工,房子都空着,晚上一个人住着还怪瘆得慌。
正好你过来,咱俩做个伴。”
胖老娘们说完,还不忘朝着桑爷抛了个媚眼,吓得桑爷打了一 个激灵。
“要不您先忙,我去看看别家方不方便。”
桑爷说话间一溜烟儿跑的无影无踪。
眼看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溜溜直转,最终落到了灵棚的几名鼓匠身上。
按照民间的丧葬习俗,这些锣鼓匠是要搞到半夜的。
若是我能混进他们中间,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朝着周围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大了几名鼓匠的水杯上。
“有了。”
我从旁边提起暖水瓶,走到几名鼓匠旁边。
“来来,几位师傅辛苦了,喝点水暖和一下。”
我给倒了几杯水,朝着几名鼓匠递了过去。
几人也没多想,连胜道谢后咕噔咕噔的喝了起来。
没几分钟,其中一个打镲的年轻后生,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华叔,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上个厕所啊!”
一名正在吹着喇叭的中年男子蹙了蹙眉,朝着他摆了摆手。
“懒驴上多屎尿多,你快点儿,人手本来就不够用。”
这华叔显然是这伙鼓匠的头,
年轻人放下镲片,一边放屁一边朝着厕所跑了过去。
“华叔,我是村里过来帮忙的,要不然让我先替他一会儿?”
我露出一脸淡笑,朝着华叔主动请缨。
“没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时那打镲片的青年才刚从厕所走出来,忽然面色一变又捂着肚子跑了回去。
我在他的水里下了足量的泻药,估计今晚都会一直拉稀。
华叔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只好朝着我露出一脸淡笑。
“那就辛苦你了。”
我坐在长凳上,拿起镲片跟着节拍打了起来。
相比于唢呐,和其他乐器,这铜镲本身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只需要适当跟着节拍打,基本上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
这也是我选择铜镲的原因,要是我一上来把吹唢呐的华叔放倒,估计就可以直接散摊子了。
只是苦了那打镲的后生,怕是今晚都得住在厕所了。
当然适当的拉稀能够排毒养颜,对于年轻人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跟着几名鼓匠在灵棚里打了半宿的镲,除了几个治丧的总管,帮忙的村民外,也没看到一个主家的人。
等到了十点以后,院子里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只剩下几个鼓匠在院子的灵棚里吹吹打打。
家里死了人,主家不出面,也不守灵。
这事儿多少透点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