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行肆答道。
“你愿意接受死亡吗?”法愿道。
“当然,这是生命的循环,是自然的规则。”行肆点头。
“那超脱又是什么?”法愿问道。
“跨过生死的束缚,突破自然的规则,与佛同行。”行肆道。
“既然你接受死亡,那也就是说师兄你愿意放弃个人超脱?”法愿最终问道。
这一时刻,行肆俊俏的面容微微一滞,眼中突然闪现一丝迟疑。
“行肆师兄,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超脱,你着相了。”法愿略有稚嫩的面容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又喊了句佛号。
而行肆,眉宇略微一皱,暗自叹了口气。
随后起身,对法愿行了一礼,“多谢师兄教诲。”
见一方站起,现场众人一片哗然。
大家都明白,这俊俏的行肆和尚,竟然输了!
行肆回到后方盘坐的多宝寺方丈渡远面前,面露自责道:“方丈,弟子佛法浅白,让您失望了。”
面容消瘦,留有白须的渡远只摇头道:“无妨,行肆啊,回去后,好好修习佛经,勿要懒惰。”
“是,方丈。”
大齐这边一来就输了一局,这时围观的百姓面上明显出现失望。
一些懂规矩的人,现在已开始为大齐佛门担忧。
“这就难了,行肆师傅输了一局,就算接下来两局连胜,最后释厄大师只要能赢,还是西域佛门胜出......”
“渡怀大师圆寂,渡行大师,恐怕不是释厄方丈的对手啊......唉,西域佛门,不愧是佛门发扬地,果然都是佛门精英。”
“不是还有法慧寺的渡禅大师吗?法慧寺覆灭,渡禅大师又去哪了??不会被朝廷抓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吧?!”
“不会,我听说法慧寺之所以被抄,就是因为有人将渡禅大师关押,假冒了大师身份,朝廷不会抓渡禅大师的......”
“那渡禅大师去哪了?若是渡禅大师在就好了......”
......
忧虑的情绪笼罩在四周人群。
这些大齐百姓,开始为接下来的比试担忧。
李长辞感受到四周消极情绪,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熟悉感。
这就像是主场对敌,一来就被对方进了一球,心被揪的死死的。
“第二场是武斗?”李长辞眉宇微皱。
“嗯,李大人,第二场一般是铜骨境的佛门高手比斗。”行悔似乎很懂无遮大会。
“嗯......”李长辞点头。
那接下来的武比,就是大齐佛门金光咒,和西域佛门弥陀经的对拼。
打架,最有看头,估计到时候场子会完全被热起来。
“释厄大师,白虎寺佛门弟子佛法深厚,贫僧深感拜服。”灵韵寺渡行这时无悲无喜,只略微笑道。
“哈哈,渡行大师言重了,法愿只是些旁支理论,上不得高台。”释厄深邃面纹一动,眼含笑意,“渡行大师,请。”
会意,渡行双手合十,笑道:“善罚,去吧。”
“是,渡行大师。”
其说完,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灰衣弟子从后方走出。
其面容刚毅,条条肌肉将紧致的僧衣撑的膨胀,让人不由见之生畏。
而周围旁观的大齐百姓见上了这么一个大和尚,懂得不懂的都明白,接下来肯定是武斗了。
众人略微兴奋,期望这一局,他大齐佛门能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