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方金殿的那一方和尚,身穿白色僧袍,眉宇宽广,眼眶深陷,明显不是中土人士。
这是西域佛门。
而靠近山门那一方和尚,皆是身穿黄袍,面容属于中土人士,属于大齐佛门。
在广场的两方和尚加起来上百,这时正对坐于前,双手合十,闭眼打坐。
“哎呀.....难,我大齐难了啊,听说前段时间灵韵寺的渡怀大师圆寂,现如今我大齐佛门群龙无首,面对白虎寺释厄大师领衔的西域佛门,胜算微乎其微......”
“你说这事巧不巧,即将举办无遮大会,渡怀大师就圆寂了......该不会是西域佛门搞事吧?!”
“嘘......可别这么说,西域佛门虽然出自西域,但同样有佛心,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脏事?没有证据,咱们还是不要胡猜,不然被人听了去,招惹麻烦。”
“是......但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唉,就当我是随口一说吧......”
......
四周围观看的百姓愈来愈多,议论声四起,皆是在为他大齐佛门担忧。
李长辞在一旁听了去,只笑着摇头。
现在这情景,就像上辈子在主场看球般,观众都喜欢支持自家球队。
“李捕头,渡禅大师怎么样了?”卫卿在一旁问道。
“还在睡,没什么变化。”
李长辞回头看了眼背后被黑布盖着的渡禅,默默摇了摇头。
这都要开始了,渡禅大师还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希望渺茫了......
闻言,卫卿和曹公公皆是皱眉,双眼生出凝重,似乎已在为一会行事做准备。
“砰!!”
就在这时,一道响彻云霄的钟声从白虎寺钟房传出。
“砰!!砰!!”
巨大的钟声接连响起,四周人群议论停止,皆是略带兴奋的看着白虎寺广场上,那两方仍在念经的和尚。
直到第九道钟声响过,现场一度陷入沉寂。
“诸位大师光临白虎寺,我寺甚感荣幸。”
就在这时,坐于西域众僧队伍中,最前方那位白须老者开口。
其眼窝凹陷,脸角布满皱纹,说起话来口露金光,声如涛涛滚雷,“贫僧白虎寺方丈释厄,代表白虎寺全体弟子,欢迎诸位大师到来。”
“啊......!”
释厄的话蕴含佛力,四周那些毫无修为的百姓,面对这般念力冲击,竟是耳生刺疼,连忙用手捂住耳朵。
李长辞卫卿曹公公三人面容一皱。
虽然这佛语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但西域佛门一开始就来这么一个下马威,印象这一块确实好不起来。
“哈哈,释厄大师客气了,贫僧渡行,虚领灵韵寺监院之职,代灵韵寺弟子前来拜会。”
口吐金言,佛光普照。
渡行大师一开口,释厄飘荡在四周的念力瞬间被驱散。
其语气厚重温润,彷如春水甘露,将四周围观者耳内刺痛洗涤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