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留着花白长须,面上有着些许皱纹。
目光深邃。
虽年事已高,但气质出众,浑身彰显儒雅之气。
其人正是杨慕容的老师,王阳明。
此刻,他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籍翻阅。
见杨慕容进来,便对其挥了挥手,招呼他过来。
杨慕容见此,心中甚为激动。
看老师的眼神,似乎没在生气。
随即走上前,立即拜道:“学生杨慕容,拜见老师!”
“慕容啊,许久未见,也不见你主动来拜访,是不是觉得科考不顺,无颜来见为师?”
王阳明放下书,起身走到正堂客椅处,坐下笑道。
杨慕容一听,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立即跪道:“学生不敢!蒙老师大恩,收学生为弟子,又不嫌弃学生三次落榜,给予差事让学生留于书院兼读。”
“老师大恩,学生万不敢忘!只是学生十年未中举人,实在愧为老师门生,羞于面见老师......”
王阳明见杨慕容说的真诚,于是叹了口气,道:
“慕容啊,你的才学为师都清楚,文章策略,皆是上品,按理说中举应不是难事,却接连三次不中,为师也甚为疑惑。”
“近两年为师少有询问你的学业,也是怕你压力太大,不过在为师心里,你的才学就算和那些殿前进士比,也不落下风。”
“造化弄人,你这般才学,如今竟连举人都未中,这都是命啊。”
杨慕容听言,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的才学自然不用老师来说,他自己都知道。
正常发挥的话,中举人那是轻而易举。
可是因为那该死的毛病,三次都落榜了。
紧张到手抖,这试还怎么考?
能坚持把字写端正都不错了......
“学生不才,让老师失望了。”
想了想,杨慕容还是没将那考试紧张的事说出来。
一个男人,文章差不要紧,努力就是了。
若是连面对大考的勇气都没有,连笔都提不稳,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连自己老师都会看不起他。
王阳明听言,道:“唉,慕容啊,之前的事就不再提了。”
“今年秋闱将近,这一次,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只要有举人功名,即使不再应考,凭为师在朝堂里的那些门生,至少也能帮你弄个官职,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为师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杨慕容听言,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
吸了吸鼻子,泣道:“老师大恩,学生十世不敢忘记!今年秋闱,学生定会全力以赴,死也要考出个功名!”
王阳明听言,点了点头。
随后再次勉励了几句,便问道:“慕容,你是清河县人士,最近京都盛传的那首名作,听说是从你们清河县传来的?”
杨慕容听言,顿时脸色微变。
细数最近流行的诗词,要论传播度,只要他那大侄子作的望江楼见伶人有感最高。
这首诗不仅热度高,甚至还带火了水仙居的名声。
如今,京都十八里街的水仙居,更是凭借这首诗稳压其他青楼一筹。
即使是清河县那灯船上的分店,现在也是京都一众风流才子打卡的必去处。
“老师,那首诗正是出自清河县望江楼!”
王阳明听言,盯着杨慕容,似乎是试探道:“那作者你可认识?”
杨慕容也不敢撒谎,立即道:“那人正是弟子的外甥,清河捕头李长辞!”
“慕容啊,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与为师说啊。”
“老......老师,您也没问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