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在城南别院刚杀完周小红时,发现别院门口躺着一个昏迷的捕快。
本想一刀结果了他,但转念一想找个背黑锅的也许更好。
便将其拖进了屋内,并把那柄作案的匕首放进了他衣口。
没想到现在竟会被这人找来证据。
当时如一条死狗一样的人,现在竟敢来审他!
等这件事过了,他要李长辞死!
“本官宣布,司徒上虞杀害周元直之女周小红,证据确凿,来人,立刻将犯人押入大牢!”
按大齐律法,杀人应偿命。
但范知县没有立即动手,说到底还是顾了几分户部侍郎的面子。
虽然只是个族叔,不是血亲。
但谁也不知这个户部侍郎和司徒家的关系如何。
范知县也是个老官场了,知道先关着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罪名坐实,若户部侍郎和司徒家关系一般,不想蹚这趟浑水。
那关几天后直接宣判,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如若户部侍郎想救人,那必定会来找他。
他也不介意卖户部侍郎一个人情。
至于周元直一家,到时候自然就是那位户部侍郎的事了。
现在这个局面,范知县不得不说。
他很满意!
此刻他看着上官云燕身旁负手而立的李长辞,心中感慨不愧是老捕头的孙子。
平日虽恣意妄为,关键时候终于有点用了。
“我爹在我来之前已去通知族叔,到时候族叔知道我被你们诬陷,定要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司徒上虞此刻眼神已失去清明,被衙役抓着的他疯狂叫喊:“狗官,我出去了你们全都要死!”
听着堂下犯人竟敢威胁自己,范大人怒道:“等等,藐视朝廷命官,先打二十大板!”
这一次范知县丢下了个红签子。
虽然司徒上虞上面有人,但如今已是杀人犯,范知县的顾及小了许多。
在司徒上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中,皂吏打完了二十板子。
此刻他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抬进牢里去,记住,别让他死了。”
“是!”
三名皂吏颔首后,抬着昏迷的司徒上虞朝大牢走去。
......
衙门后堂。
“辞安,这次多亏了你啊!”
范知县坐于主坐,神色愉悦。
显然周小红案的告破让他心情大好,连李长辞的字号都叫上了。
辞安是李长辞的字,如此称呼他的人一般都是关系亲近,读过几本书的人。
范知县这样称呼,是心里在某些方面认同了李长辞。
李长辞坐在后堂客椅,旁边沏着一碗茶,这是他第一次在衙门后堂享受到这般待遇。
“哪里哪里,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李长辞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是上好的松青茶。
二舅姥爷这是拿出压箱底了。
松青茶乃是杨州名茶,上等的松青更是千金难买。
上官云燕坐于李长辞左侧,此刻她似乎没有案件告破的喜悦,反而眉头轻锁。
作为捕头,除了帮李长辞抓到司徒上虞,整个案件她竟没一点头绪。
就是到了现在,她也不知为何李长辞能确定凶犯。
这让她这个做捕头的很没成就感。
而且她还输掉了与李长辞的赌约,那可是一张价值连城的行气图!
“李长辞,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司徒上虞?”
上官云燕没心情和这两人喝茶,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输也要输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