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敛意中的凌弈却是笑了笑道:“你我二人女子事,莫要再提了,在提下去,只会扰了灵台乱了方寸。”
此时的秋木根像是有些意气风发,不再是神情忧伤,他便将那花芙蓉去那醉月楼之事抛向了脑后,也是微笑而视看向了一下凌弈,又看向了当空的明月,静了很久,仰着天空问道:“凌兄的初心可曾有着理想?”
“理想?初心?”喃喃自语的凌弈,低下了望月的头心道:“初心?我在东郡的初心应当是我的一家人团聚吧!现在又有了遥遥之祸,还有爷爷期望中相夫之墨下的东圣尊华。”
只是凌弈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却向着秋木根说道:“我的理想,应当是作为天下间的祥者,祥者行天大道,在这世间留下些作为,然后归隐山林,与伊人共话桑麻吧。”
这时听到了凌弈说出了自己的理想,满是惊讶的秋木根道:“凌兄是要做祥者?行天道的祥者?是要为这天下间替天行道的祥者?看来凌兄的理想已是在武帝的高祖奉天承运之上了。”
只是此时的凌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凌玄卿所期望的东圣尊华,此时的他挑眉朝天,沉声又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男儿当自强,人间这一遭,该当如此。”
顿时秋木根却是说不出话来直摇头,暗叹不已。
“秋兄,你呢!”凌弈回眸向着秋木根问道。
只是秋木根笑了笑。“我没有凌兄那么伟大,寒门的我,只期望我的一生平安与伊人共同白发,今生便是足以!”
“一生平安?”凌弈想到了这秋木根是一个怯人言语,又不善言语面子薄之人,他笑了笑抬举又道:“那也会有着身不由己时,在被逼无奈下。而你这期望中一生平安下的静逸,若是退无可退,他日九霄展翅时定是能可气吞山河,秋兄原来是个即有远大抱负之人?”
秋木根却笑着说道:“凌兄啊。你太高看我了。”
只是凌弈静静的说道:“寒门之人,在生活所迫下是不可能有着静逸的。”
“是吗?”秋木根哼笑了一声道。
而秋木根又问道:“人生所途,顺水顺风,不就是人间这一遭的春风得意路吗?”
“人生所途,顺水顺风,春风最得意?可我还是看向了峥嵘岁月的万年流,聚力奋进的新人生。”
只是秋木根却笑了笑:“我与凌兄倒是道不同了。”
而凌弈却说道:“是同,道同,秋兄人生的结果与我相同,秋兄的理想是为结果,而我却是看中了人生这一道的过程,共话桑麻,与其白发,便是一句人之所望的神话。”
而秋木根却慢慢道:“过程?”
接着秋木根便不再吱声了,而又躺坐在了驴棚之上,看来他是在想着他这人生这一途的路,该如何走了。
而此时的凌弈也是坐了下来,并不是凌弈是要把这秋木根托大,在世间有一种人最可怕,那便是寒门之人,而这秋木根的理想正是那寒门之人的理想,倘若在这人被逼的走投无路下,这种人心狠起来,可比那阴险狡诈,狂妄自大之人只高不下。
要知道寒门为何成那寒门,若不是人祸之至,都应当是那与世无争的老实人。
至于寒门之人为何那般心狠,所谓与世无争,那便是无拘无束,他们的自尊中的心里承受能力远高于他人,从而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而那阴险狡诈之人,他则有着伪装的约束。狂妄自大之人,他反而有着死亡的惧意。
可这老实巴交的寒门之人,他为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会不声不响的一直忍让,这种不吭不响只是让你感觉他是人事好欺,可是殊不知他一但想要守护的守护不了了,那么他的手低将会肆无惮忌,是一位极度危险的人物。
至于凌弈为何知道,在东郡时,凌玄卿曾跟凌弈说过一段东郡断魂野的一村落之事。
在那一村还未消失之时,有一人为友善,为人软弱,虽是乐于助人却也是一个不善言语之人。
八灵年代的那一年麦收季,东郡有一片晒麦广场,奈何是是为土地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