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那书生叹了叹道:“唉……来之云麓书院!”书生又扬声道:“现在……回家!”
“回家?”凌弈又看到了驴子身上挎着的一些卷轴,又问道:“兄台,为何云麓书院归来?”
书生却说道:“我是云麓书院的一名学士,在这商邑镇外逗留了几日,一直不敢回去……”书生应当是被书院赶出了,眼睛微红,似乎不想说下去又道:“莫提了,莫提了,唉……还是回家吧!”
书生似乎有些伤心欲绝,罢了罢手向着凌弈问道:“不知兄台来自哪里?去往何处?我自小在这商邑长大,洛川也待过不少的时间,兄台看起来,有些面生。”
而凌弈一听书生是本地之人,想来这边他定是熟悉,见书生不想说下去,凌弈便没有书生为何而叹气,却回答道“我从东郡而来,是来寻往青南山的”
凌弈则问道:“兄台可知青南山?”
书生点了点头道:“在此处不远,前方是为名称商邑的小镇,在小镇的南端,十五余里外,就是青南山了。”
一听青南山,离自己已是不远,不想自己的爷爷所说虚无缥缈的存在,顿时有些欣喜的凌弈点谢道:“多谢兄台,不知兄台贵姓?”
书生缓声道:“免贵姓秋,名木根,字草芥!”
凌弈心道“秋木根?”这名字,怕是此人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大吧,可是这“草芥”难道是身出于寒门?”
只是凌弈却是拱手道:“木根兄?兄台好名字,木根为地生,是为地基,驻以树下,撑以树冠,想来兄台的父亲看来对兄台的期望很大,希望以后能够为他人挡住一片风雨吧。”
而秋木根却是脸面又是一红,揖礼还恭道:“兄台,见笑了,秋木根,名是好名,可惜我姓秋,秋后无荫,又立字为草芥,父亲说,我若大志无为,还是做回一介凡夫俗子!”
秋木根又道:“既然你是去往青南山寻仙问道,那木根就称你为道友吧!”
只见凌弈摇了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同如你所说的,大志无为的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而秋木根没有理会凌弈的谦虚道:“不知道友尊名?”
“在下,姓凌,名弈!一介凡夫俗子,长辈在我幼年之时,离开匆忙不曾留字”
“凌弈,天下弈局,欲要凌天,好气魄,好名字!”
“木根兄,见笑了!”
而秋木根却说道:“凌兄,是要去往青南山,不过青南山凌虚门,还要过几日才是招收弟子之时,不如凌兄,与我一起去商邑,在我商邑住下几日,在下与你一同前往青南山如何?”
凌弈一听不对“他不是一名儒生吗?怎么说与他一起去往青南山。”
看着凌弈疑惑的盯着自己的秋木根,微微笑了笑道:“这书,不读了。以后我要弃儒从道!”
凌弈诧异的问道:“为何?”
而秋木根却说道:“我们先走吧,边走边聊。”
说着,此时的秋木根也不再推驴了,而是扬起了驴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而当那驴走几步,欲要停下之时,这时的秋木根又是长鞭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