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里除了她就剩下盛北延,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保温杯是盛北延特地准备的。余清舒心中一暖,坐起身,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水温是刚刚好的,入喉,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她喉间的干痒。
“谢谢。”她重新躺下,沉默了一会儿,道。
“……”盛北延没说话。
他们似乎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内安静得可以听见窗外的虫鸣声,清晰入耳。
余清舒总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好像真的太过于安静了,犹豫了几番,抿了抿唇,问道:“盛先生,你也睡不着吗?”
“恩。”盛北延喉结上下一滚,沉哑的嗓音道。
“……你也认床?”
“恩。”
好的,话题被聊死了。
余清舒动了动唇,愣是已经憋不出一句话来了。
盛北延转过头看向余清舒,光线很暗,他也只能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见她双手和双脚都露在被子外面,眸光暗了暗,提醒道:“这院子比较偏,暖气供应没有市区足,这样盖被子容易加重感冒。”
余清舒晃过神来,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好,盖好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莫名的听盛北延的话,但也没有细想。
她看向盛北延,想到他刚才说的暖气供应不足的话,“那盛先生你会冷吗?要不,我去我房间把我的被子抱过来给你吧?”
说着,啪的一声,余清舒已经将床头灯打开,坐起身,作势要去抱被子。
当然,抱被子是假,尴尬是真,再不找个理由出去透口气,余清舒怕自己把自己给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