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琛皱紧眉头,也不绕弯子了,“秦小舅,你不打算出去吗?”
秦鼎轻咳了一声,手指微曲,扫了两下鼻尖。
“我答应你妈咪,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他说,“所以你放心睡,我真的不会吵你的。”
话罢,秦鼎又低着头开始查看自己电脑的程序。
似是为了证明他真的不会吵着余淮琛睡觉,平时习惯双手在键盘上乱飞敲打代码的他开始用食指一个一个字母的摁下去,动作很轻,若是不细听都听不见声响。
“……”余淮琛气结,咬了咬牙,心想着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秦小舅的电脑给砸了,这样就能泄气了。
他爬上床,躺下,盖好被子。
秦鼎见他躺下,用遥控器将房间的窗帘给拉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中。
余淮琛翻了个身,背对着秦鼎,掌心垫在脸颊和枕头之间,明明刚才还困得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这会儿挨着床却睁着眼睛。
被子下,他手伸进口袋里,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块铭牌,上面雕刻着“北”字。
这是亲爹交给他的。他当时看着这块小小的铭牌,不理解的问他这是什么?
战司濯幽深的墨眸倒映着他小小的身影,沉声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们身边,遇到了危险,你可以拿着这块铭牌交给程老,会有人救你们。”
“那意思是说这块铭牌其实是令符吗?像电视剧里那样可以号令的东西?”余淮琛打量着掌心的铭牌。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拿在掌心,
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到冰凉,反而是暖暖的,是从这块铭牌里传导出来的。
“算是吧。”
“那为什么这上面刻的不是‘战’,而是“北”?”
战司濯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提醒他要把这个东西收好。
-
帝都。
连着下了五天的雪,终于停了。
余清舒的情绪一直都不是很好,几乎没怎么睡好,每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阿俏,还有……战司濯。
容姨担心她的身体,特地熬了人参燕窝,敲了敲书房的门,随即走进来。
“余小姐,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她问。
余清舒闻到了浓重的人参味,只觉得有点难受。
但瞥见容姨担心的神色,只好端起来,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
“容姨,你也陪着我好些天没怎么休息了,今天是冬至,你要不要回去陪陪家里人?”她并没有回答容姨方才的问题,换了个话题,“我给你放两天假。”
“这……”容姨听了确实有点心动。
在她的老家,冬至是很重要的日子,是一家团圆的时候,她也有些天没见着家里人,的确放心不下,想跟他们好好吃顿饭,可这边又放心不下余清舒,顿时陷入了纠结中。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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