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面即便是发高烧,伤口疼得撕心也没回医院,生生在余家熬了一整晚,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连这点理智都没了。
当然,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个事肯定还是跟余清舒有关。
“难不成是后院着火了?”时嘉佑猜测。
“……”话音刚落,战司濯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时嘉佑:……猜对了。
“昨晚季正初在这里?也留宿了?”时嘉佑又想了想,“不对,要是季正初昨晚睡着了,我今天一早应该就收到你下令要收购季氏集团的短信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但两人都知道,这种命令从战司濯的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毕竟为了余清舒,战司濯连开棺验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是端掉一个根基深重的季氏集团。
“既然季正初没留宿,那你也不至于这么卖命才对。”时嘉佑自顾自的分析着,“除非——”
他话音倏地顿住。
战司濯眸色深了几许,依旧保持着沉默。
“除非,余清舒对季正初的态度变了。”说完,他看向战司濯,捕捉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神情,立即明白自己说的没错。
态度变了……
这种变化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变差了,一是变好了。
看大冤种兄弟这神情,显然不会是变差了。
季正初喜欢余清舒,一直在追求她,这是从四年前余清舒还没假死的时候,所有人就已经心知肚明的。
四年后,余清舒死而复生,季正初只会比四年前的追求更猛烈。
“余清舒跟你说了,她打算要跟季正初在一起了?”时嘉佑问。
说实在的,如果余清舒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嘉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而且如果换做是他,或许也会选择季正初。
季正初这样的人,温柔,斯文,进退有度,是普罗大众常说的暖男典型,要事业有事业,要温暖有温暖。
而余清舒跟战司濯之间,横着的是阿俏的一条命,是四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折磨和痛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余清舒曾经跟他说的这句话,难听是难听,但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没有。”战司濯薄唇轻掀,语气微冷道。
“也是,要是她这么说了,你估计下一个对准的目标就是季氏。”时嘉佑双手环胸,“不过,就算她没说,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吧?”
毕竟选择这种东西,不一定需要靠说,有时候行为就足以看出来了。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战司濯沉声,“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那如果余清舒真的喜欢上季正初了呢?”他假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