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看着余清舒乘电梯离开,忙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与此同时,会所的停车坪,红色的法拉利嚣张的横停在入口处,而副驾驶座上放着的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
驾驶座上,时嘉佑听到声响,把手里的照片放回口袋,拿起手机解锁点开。
【时少,按您的吩咐,余小姐已经离开宴会厅去后面的房间了。】
这条短信正是服务生发来的。
时嘉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纤长骨节分明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了两下,随即拨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端的人便接起了电话。
“说。”男人低沉而烦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时嘉佑眉梢轻佻,饶有兴味的调侃:“不是吧?战总,这是遇着什么事了?语气这么冲,该不会是肝火太盛了?”
战司濯听着时嘉佑电话里的打趣,剑眉蹙起,起身走到小冰箱前开了瓶冰水,仰头便灌进去半瓶,这才将胸口的燥火压下去些。
“有什么屁快放。”他的语气依旧不善。
时嘉佑听着他的语气,也逐渐感觉出不对劲来,狐疑的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战司濯只觉得喉咙的干渴的厉害,实在是懒得跟时嘉佑废话,“没事。”
“真没事?”
“时嘉佑,你要是真的这么闲,正好风蕲最近在物色负责叙利亚项目的人,我不介意举荐你。”战司濯最后一点耐心也被耗没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体内的药效在作祟,他将空调打开,调到最低。
叙、叙利亚……
时嘉佑咽了口唾沫,丝毫不怀疑战司濯这话的真实性。
以那地方的复杂性,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谁敢冒着生命危险跑那个鬼地方谈什么项目,但战司濯不是别人,以他的行事风格,还真有可能丧心病狂到把项目发展到那里。
好家伙,他女人还没追回来呢,去送命?
“得得得,好心当作驴肝肺。”时嘉佑嘴角抽搐两下,道。
战司濯没再搭话,准备挂断通话,可还没来及挂断,时嘉佑欠揍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
“哎,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刚才看到余清舒了。”
听到余清舒的名字,战司濯挂电话的动作顿住,“什么意思?”
时嘉佑见战司濯被自己勾起了兴趣,眼底掠过得逞的意味,单手放在后脑勺,“你应该知道,沈家特地举办这么大的生日宴,应该不会只邀请你吧?毕竟,帝都除了你战家之外,季家也是个香饽饽呢。”
听到这,战司濯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季正初也来了?”他短暂的沉默后,问,但这语气却不像是疑问,反而像是陈述。
四年前,余清舒跳海后,战司濯派人在海里找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找到的却是一具已经肿泡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尸体。
在战司濯最后体力不支昏迷醒来后,从医院拿到尸检结果时,季正初开车狠狠的撞了战司濯的车。
当时这一撞,两辆车都报废了。
季正初车里下来,径自走向战司濯的车,一把将他从车里拽下来,重重的给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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