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揉了揉他的头,看了眼时间,“好了,差不多该下去了,顺叔应该在楼下等着了。”
“好。”余淮琛爽快的答应下来,利索下床穿上鞋子和外套,跟着余清舒离开病房。
进了电梯,余清舒摁下一楼的按键就感觉到身侧余淮琛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以为他还在是不是做梦上纠结,用拇指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样够疼了吗?还觉得是梦吗?”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家伙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
余清舒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或许自己真的太过于忽略他心里的变化了……
余淮琛捂住额头,“妈咪,好疼。”
“不疼,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梦呢?”
余淮琛扁了扁嘴,余清舒伸手牵着他,“妈咪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随便让你一个人了。”
“说话算话哦。”他难得露出孩童稚气,软糯糯的说。
余清舒颔首,与此同时,电梯也到了一楼。
她牵着余淮琛走出电梯,却不想刚走两步,小家伙忽然停下来。余清舒不解地低头看他,似是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
从进了电梯起,他就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似的。
“妈咪……我今天早上听来巡房的护士阿姨说,渣爹昨天回病房后发了高烧,烧了一个晚上。”余淮琛犹豫再三,一边打量余清舒的神情变化,一边问:“你说会不会是我传染的啊?”
“说重点。”
“如果真的是我传染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眼?”余淮琛眼巴巴地看着余清舒,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既然说了要帮渣爹一把,总不能坐以待毙,他得多争取一些渣爹跟妈咪相处的机会,这样或许他们两个人就能把误会说开了。
知子莫若母,余清舒一听,这哪里是担心战司濯有没有被传染感冒,分明是想找个借口让她去见战司濯。
其实从余淮琛提出想要她留下来起,她就隐隐感觉到有什么怪怪的地方,就好像余淮琛在刻意的安排她和战司濯之间的接触。
什么时候小家伙对战司濯的感情变了?
余清舒眸光深了几许,可即便知道小家伙的心思,想起刚才在病房里他没安全感的样子,也不忍心戳穿,当然,这也不代表她就会任由余淮琛摆布。
“如果你真的担心,那让顺叔陪你上去看看吧。”她说,要划清界限的意思很明显。
“那妈咪你呢?”
“在车上等你。”
余淮琛的小心思泡汤了。
他知道妈咪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也知道这事情急不来,而且明明是渣爹弄丢的人,他能做的就只是辅助,主要还是得靠渣爹自己得觉悟。
余淮
想通了这点,余淮琛当场就改了主意,握紧了余清舒得手,“我不去了,妈咪,我们回家吧。”
家。
听到这个字眼,余清舒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说夙园不是他们的家,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是,但触及到余淮琛眼里的光亮,到嘴边的话生生卡住了,最后只能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恩。”
另一厢,战司濯的病房。
风蕲走进阳台,看了一眼战司濯的背影,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从他这个方向看,正好可以看到余清舒和余淮琛两人上车的场景。
“战总,沈氏那边送沈小姐生日宴的邀请函来了,沈小姐说,在生日宴上,她会宣布你们之间的婚约取消,对外澄清你们只是朋友关系。”风蕲道,“她还说,希望战总你能准时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