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指尖还没来及碰到杯子,一只大手已经先一步把水接了过去,而这只手的主人动作似乎有点急,杯里的水溅出来了一点滴落在时嘉佑的虎口处。
余淮琛看了眼他的手,撇了撇嘴,“你口渴就自己倒水去。”
“……”时嘉佑嘴角扯了扯,“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别忘了,可是我带你来的医院。”
“那我也没有求着你啊。”余淮琛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自己——唔——”
话没说完,时嘉佑一把捂住他的嘴。
余淮琛用力的拽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时嘉佑看他呲牙,顿时觉得手腕隐隐作痛,想起刚才在车上,小鬼咬自己的那一口。
“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出去抽根烟。”话落,时嘉佑便狠狠地揉了一把余淮琛的头发,挑了挑眉,径自走了出去。
余淮琛甩了甩头,有些讨厌别人碰他的头。
时嘉佑走出病房,他低着头用手不停地整理自己的头发,腮帮子鼓着,眉宇间少了三分疏离感,反倒多了几分与他现在年龄相仿的稚气。
半晌,他才停下动作,注意到战司濯看自己的目光,他拉过一张椅子,椅子有点高,他小心的爬上去,盘腿抱住抱枕,与他四目相对。
“……为什么想来这。”战司濯的目光一直紧锁在他的身上,见他爬椅子,上半身稍稍前倾,下意识想帮他扶住椅子,防止他摔倒,直到看他坐稳了,才敛了眸光。
“那里,疼吗?”余淮琛没回答他的问题,指着他肩胛骨的地方,问。
那是他保护他时,中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