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蕲眸色沉了沉,没说话。
其他的董事脸色凝重,接着他的话说:“我也这么认为,具体是什么情况,光靠电话是说不明白的,而且二少如果真的——没了,那不论是从血缘关系上出发还是从上下属关系看,战总都应该现在出发去华盛顿。”
“风蕲,你现在就去跟战总说一下,这件事不能拖。”杨董颐指气使的吩咐道,“要是晚了,那些媒体指不定会说些什么,一旦影响到战氏的股价,他难辞其咎。”
闻言,风蕲眸色霎然冷下来,抬眸看向杨董。
杨董对上风蕲的视线,心脏咯噔了一下,生出一抹心虚,刻意拔高音量来让自己显得有底气,“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
“我觉得杨董说的也有道理。”
“……”
几个董事点了点头,语气虽然没有杨董那般咄咄逼人,语气温和,可字字却也是在逼迫其他人表态。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急了?”接连的附和声中忽然响起一道不怎么和谐的反对声,“我觉得还是等战总来了之后怎么说吧,战总是战氏最大的股东,是总裁,不管怎么样,总要先听听——”
“你说什么?”杨董顺着声音侧头看过去,“老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在说我们这些人不对?在逾矩?”
老许:……难道不是吗?
老许本就是个性格温吞的人,之所以在董事会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当年给战老爷子当司机的时候拿了点股份,哪曾想后来战氏股份越来越值钱,他也就凭着那点点股份,稀里糊涂就进了董事会。
平时董事会搞事,他也不愿意参与,只想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那点方寸。
可现在听着这些董事一副“我才是最大”的模样,好似完全不把战司濯这个总裁放在眼里,加上因为自己几乎隐退,对这个战司濯了解不多,只听过一点有关于他雷厉风行的传闻,老许下意识把战司濯当做了“弱势群体”。
到底是当过兵,最看不得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心里不舒服,老许便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战总是战氏的一把手,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如果这时候战总走了,那战氏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是说你们的建议就是错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贸然出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人知道这个枪击案,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意筹谋。
万一是筹谋,为的就是要对战氏的人下手,那么战司濯出国就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老许,你这么话说的就可笑了。”杨董哼哼笑了两声,“这么大个战氏,难不成还怕没人能主持大局吗?战总不在,这不是还有——”
“战总。”杨董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风蕲恭敬的唤了一声。
杨董闻声看向战司濯,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直面迎上战司濯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他语气顿时弱了几分,唤道:“战、战总。”
“杨董。”战司濯冷眸睨了他一眼,“继续说。”
“战总,我不是——”
“我不在战氏,你打算让谁主持大局?”战司濯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追问。
话音落,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气氛僵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