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矛。”
陈良点点头，说道：“好。接下来的训练我来看着他们。这么热的天，这里又满是蚊虫，你一个女孩子也不能让你太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张甯扭头望着陈良的眼睛，盯了五六秒，没有看到驱赶的意思，说道：“以后都不需要我了是吗？”
陈良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张甯说道：“我知道。”然后转身就走。
“你去哪？”
“回去休息。”
张甯一步不停，来到城主大楼时已经汗如雨下。
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崔坡房间门口。
崔坡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她刚转身回去，就看到崔坡从陈菁房间走了出来。
她迎上去，说道：“我要回去了。”
崔坡愣了一下，说道：“你回哪？”
“白桦城。”
崔坡伸手把他拉到陈菁房间，关上了门，说道：“你不是做教官了吗？怎么要走？”
“这是百草城，我是白桦城的人，知道了训练方法，我也自然没用了。”
崔坡猜到了怎么回事，安慰道：“这也属于他们的军事秘密，他们这么做也正常。”
“你不走吗？”
“没有命令，我不能回去。你也不能。你是来帮我的，我们找不到那个球，回去肯定受罚。”
“你在这里是在找球？”
“这座楼能找的我都找过了。我在这里是在想高岚的事。高岚死后被抬到了这里，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们还都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高岚？”
“没法相信。”
“高岚的木雕还在她家。也许木雕会有线索。”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高岚就是真的高岚？”
张甯道：“因为我检查了她的身体，她胸口没有伤口。但是下体和那两个人描述的情况一样。”
崔坡道：“那两个人好像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特征。”
张甯瞟了一眼崔坡，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和你讨论。我只告诉你，我也是女人。”
崔坡略显尴尬，说道：“好吧，你说是就是。”
张甯淡淡道：“我奇怪的也是这一点。胸口没有伤口，而……那里又符合。我想不通。”
崔坡想了想，道：“伤口在体表一眼就看到了，伪装成她，肯定要把致命伤清除掉。”
“不对。高岚身体最私密的部位都注意到了细节，却留下了破绽，不应该会这样。”
崔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
张甯道：“你有过女人吗？”
崔坡摇头：“没有。”
张甯道：“那我说了你也不懂。”
崔坡道：“那不一定。学校里可是都讲过。”
张甯侧过身去，道：“高岚没有过男人。正常情况下，那个高岚也应该是处女。可是她偏偏不是，也就是说她复制了高岚的身体，也修复了伤口，偏偏在重要环节失误了。她本来可以完美如初，不留一点破绽。”
崔坡眼前一亮，道：“你说什么？你说复制？我想通了。‘复制’这个比喻太对了。她就是复制出来的。死后复制出来，肯定就是死后的样子，而且复制她的人也不懂女人。”
张甯道：“她是人，人要怎么复制？还能和正常人一样会动会说话？”
“你忘了吗？陈良说过什么？这里可是有外星人的。我们做不到，外星人可以。”
“我没有见过什么外星人，我不会相信的。外星人复制她干什么？好玩吗？”
“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崔坡叹口气，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也有点倔，你如果能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不要那么火爆脾气就好了。”
“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我觉得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你要等你等，我必须走！”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因为我要报仇！我要训练！”
“没有命令你就回去，说不定曦然会要了你的命。”
“真要那样，我也认了。”
崔坡拉住了她，说道：“可我不想你死。”
张甯望着崔坡充满紧张和关爱的眼神，也愣住了。
几秒后，她才说道：“你应该恨我。没有我，你哥也不会死。”
崔坡松开了手，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爸妈也不知下落，白桦城也面目全非。你是唯一一个和我有关系的人。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人。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张甯道：“不要乱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是你的杀兄仇人。”
崔坡想起哥哥，心又痛了起来。
张甯开门走了出去。
崔坡突然问道：“你为什么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