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白鹿书院的医学院,随军前来实习的。”程处立答道:“这次出征,书院的医学部全都跟来了,在军中跟着老师学习战场急救之术。”
李靖眉头一皱,正要再问,鼻尖却是传来一阵浓烈的酒香味儿。
“好胆!大敌当前,军中竟敢饮酒!”李靖眉头一竖,一把推开面前的程处立闯进帐篷。
他刚才可是闻出来了,这浓烈的酒香味儿,正是从这帐篷之内闯出来的。
李靖治军,向来严谨。军中战阵饮酒乃是大忌。这次不管是谁,定要按照军法从事,以儆效尤。
只是李靖一入帐篷,便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见有好几个白衣人正围着中间一张桌子忙碌。
李靖四下一看,帐篷内除了好几排木架子与几个火炉之外,便是顶上垂下来的几个刺眼的光球。而这里的酒味儿,也愈发浓烈。
“好胆!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在军中饮酒?还不快滚过来自首?”李靖一声大喝,把这几人吓了一跳。
白衣人齐刷刷看向帐篷门口,却见李靖正一脸怒容瞪着自己这边。
“詹老医师,请您接手缝合。我与李将军说说。”正在缝合的崔俊将手里工作交给詹老医师来做,自己则是往门口来见李靖。
而一旁的詹老医师迅速上去接手缝合,他原先站立之处空出一个身位,也让李靖看清了桌子上的是什么。
只见一人赤身躺在桌上,胸前一道伤口正在被詹老医师用针线缝合。
“李将军请借一步说话。”崔俊上前客客气气拱手行礼。
而李靖却是上前一步,揪着崔俊的衣领子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一边饮酒,一边在吃、吃人?!”李靖手指向桌子,颤声怒喝。
崔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心道你个大老粗不懂就别乱说!这里是战场,又不是后方。
“李将军,这里是手术室,正在进行手术。”崔俊压低声音解释:“至于酒,这是手术麻醉与消毒必备之物。您也看到了,这里没有无菌手术刀,没有电刀,就靠着着烈酒消毒与麻醉呢。”
“什么麻醉、消毒?酒就是酒,你莫要胡诌来骗我!”李靖却是不信。在他的印象中,酒就是用来喝的,用来放纵的,哪还有这些怪名堂与用处?
崔俊还要解释,却见帐门被掀开,程咬金拉着一脸委屈的程处立与秦琼一起入内。
“李靖!你膻闯重地还敢打我儿子?!你当我程咬金是好欺负的吗?来来来,俺两个现在就去外边比划比划!”程咬金说罢,上前就来拽李靖。
李靖虽是名将,但是这武功与力气却是比不过程咬金。再加上秦琼在旁帮着程咬金,没两下就被程咬金与秦琼合伙架了出去。
崔俊一见这状况,心道要糟,连忙要跟着出去。但是一旁的程处立却是伸手拦住崔俊道:“崔院长,我爹说了,让你别管这事儿,李靖由他和秦伯伯看押。”
程处立说罢便掀开帐门冲了出去,才一出去,便开始“嗷唠嗷唠”大声哭泣。
崔俊听着外面的哭声暗暗比了个大拇指。这老程一家个个是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