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刀子才掏出来,便听四周响起“嗖嗖嗖”几道破空声。一枚枚石子从四周屋顶、树冠之上射来,打在他四肢关节之处。
周亮立时被打倒在地,手中的匕首脱手掉落。
“绑了他,吴王还在等信呢。”屋顶上有人道了一声,便见几道人影迅速从藏身之处现身离去。
“这是哪路人马?”有人小声议论着:“怎得拿了人却拱手送我们?”
“别瞎问,这是剪羽卫,宫里来的。”有江湖经验老到之人一眼便认出了剪羽卫的身份,出言提醒那些个生瓜蛋子管好自己的嘴。
周亮被捉被关,却没受到太大的伤害,此时依旧在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脱身而去。
只是这股动静虽说不小,但是却依旧徒劳无功。而且,还让一旁的马国良越听心越烦。
脑海中的思绪不断被周亮挣脱的“咯吱”声打断,马国良终于是忍不住了:“能不能消停一点?你也不看看,绑着咱的可是牛筋索,就是三品的武者也不能轻易挣脱。”
“姐夫,你莫要着急,这牛筋索虽说坚韧,但是我刚才被绑的时候留了一手,我一直撑着手脚没让他绑紧实。你且等等,我脱了身就来救你。”周亮说罢继续挣扎。
他的话是没错,一般的绳子绑他,靠着硬撑手脚给自己能留下不少的空隙,届时,靠着挣扎,兴许便能挣脱。
但是这牛筋索却与绳子不同,不但坚韧,还有一定的弹性。而且,狱卒还会一种特殊的打结手法,越是挣扎,这锁扣便会锁得越紧。
“哎~终是个傻子一般的混人。”马国良叹了口气。他知道周亮这人没脑子,劝不了的。
刚才,周亮已经将自己犯得事情对马国良和盘托出。自从知道全城戒严搜捕自己的时候,周亮便已经知道事情败露,那帮子昔日的兄弟里面除了叛徒。也做好了福斯德准备。但是,他可不想连累马国良,更不想将自己的姐姐与小侄子牵连进来。有事他自己扛下就是。
正在此时,帐子门帘被掀开,几道人影走了进来。待到帘子放下,马国良在火光的映衬之下看清了来人,这不是吴王李恪又是何人?
“吴王!我冤枉啊!”马国良立时开口喊道:“这事儿全是周亮一人所为,与我无关啊!”
耳听马国良大声呼叫,周亮一脸诧异。他并非对于马国良的话吃惊,这事情本就是他个人所为,马国良并不知情。
但是,他对于来人是吴王李恪感到非常震惊。他这案子虽是大案,但是也不至于让吴王亲自出面来审问自己吧?难道这吴地的县官老爷、御史老爷都死光了不成?
“我可没说你与周亮在行刺一事之上是同谋。”李恪走到马国良近前道。
“那、那还请吴王明察秋毫,放了小人与家眷吧。”马国良为自己与家人求情:“至于这胆大包天的周亮,吴王只管秉公执法,莫要因为小人的缘故就对他网开一面。”
“呵呵”李恪听了马国良的话冷笑两声:“马国良,你以为你是什么的东西?还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个狗东西这些年贪污了多少你信心里没点数吗?你的小舅子刺杀的是我大唐的官员,刺杀的是我父皇的义子、我的兄弟!你说!当不当得灭你三族!”
“啊!”马国良此时才醒悟过来,按照大唐律法来说,行刺皇亲国戚的罪名可当真是要灭三族的。
马国良顿感脑海“嗡”地一声响后,只剩下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