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敌军再次发动这样的攻势,靠着如此的防守,唐军再厉害,终有被磨灭殆尽的一日。
“无妨,我已经有了对策,这就去布置。”崔俊笑笑,便带着曾义去找秦琼。
唐军再次开始建墙,这次是在外围十丈之处修建高墙。如此一来,两墙之间便能形成一个瓮城。
敌军的撞车能突破第一堵墙,但是却无力再攻破第二道墙。这是前天崔俊在战场发现的,那些撞车破墙之后便会被砸落的泥土碎石阻挡掩埋,根本无法再前进一步。
崔俊此举正所谓是未雨绸缪,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将一切可能性全部考虑周全,做到万无一失。
唐军这边卖力造墙,兵卒们虽然觉得累,但是却也毫无怨言。与冲上战场正面交锋相比,依托墙体做掩护,远远击杀敌人的伤亡率要小的多得多。
而且,崔俊还让秦琼带领一支骑兵部队立刻出发,从东边悄悄快速绕后,准备随时从敌军背后发动攻击。
被崔俊放回去的俘虏也真的是够尽责的,完全没有辜负崔俊对他们的期望。
才半天时间,剪羽卫与夜不收就传回了情报,南诏军乱了。
当天下午,南诏军便陆陆续续有军队开始离开。虽有人阻拦,但是却没能拦下哪怕是一支军队。
及至入夜,南诏军这边已经有万余人返回南诏。
唐军营帐之内,程咬金满脸喜色地设宴为崔俊与曾义庆功。南诏军只要有人退走,那么便会带动更多人的小心思。随着时间的推移,走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更说明敌军的主将,对于军队的掌控力不够,而且行事不够果决,不够心狠手辣。
由如此将领统军,南诏军必败。
“小子,今晚我们破例一起喝点酒。”程咬金手里拿了个酒坛子对着崔俊晃了晃接着道:“只此一坛。”
“嘶”崔俊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程咬金手里的酒坛子是二十斤装的量,今天在座之人都是军中将领,一共也就十几人,若是平摊下来,一人得喝一斤多。
这可不是大唐风华,这是崔俊庄子丽娘早的高度白酒。这酒少说也得六十多度,别说喝已经多了,就是半斤崔俊都得吐个稀里哗啦的。
“程伯伯,”崔俊连忙劝道:“此战还未真正分出胜负,此时更应小心戒备防止敌军狗急跳墙。我们还是少喝点吧?”
“怕个甚!”程咬金眼皮一抬看着崔俊道:“老秦不在此处,我便是主将,这里我说了算!”
崔俊一见程咬金这样子却是起身道:“我是监军,程伯伯得听我的!这酒每人只许喝二两!余下的留着全胜之后再喝,若水谁敢不从,我立刻上报陛下,军法从事!”
“你这小子,屁大点人还学会耍官腔了!”程咬金板着脸道:“各退一步,每人喝半斤!”
“不成,只许喝二两。”崔俊摇着头道。
“那么各退一步,喝四两!”程咬金不依不饶。
两人相争,最后将酒定在了三两之上。
只是,这酒没喝两口,便听外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声。军帐之中,众将领全部丢下酒碗、筷箸起身,疾步冲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