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得到消息赶来门口看时,那带着县衙文书的差役也跟着抵达。
“今查,商人何二鼓动多家酒楼、食肆囤积物资,扰乱民生,引众聚集生乱。茶南、万年两县着将人犯带回听审。暂时封存何二一应财产,与之有关人等不得外出,等候发落!”
差役说罢,大手一挥,便有跟着的差役入内拿人、清点财产人等一一封存。
长长的铁链子将何二套了脖子、捆了双手,拉着就往县衙去。管你何二喊冤叫破了喉咙都没人敢去理会。
一旁的差役还边走边吆喝:“人犯何二,囤积物资,扰乱民生,引众聚集生乱。今日在长安县衙过堂,百姓们但有愿者皆可随行旁听。”
这下子,身后立时跟上好些个闲着没事干的人,更有知道何二就是今天让他们差点吃不上菜的混账主谋,一个个捡起路边的石头、驴粪蛋子等物往何二身上招呼。
这一路下来,何二只顾着护着头脸挨打,再也喊不出冤枉这两个字了。
长安县衙的大堂上,早已有多名何二手下的掌柜在等候。一见何二被押解进来,立时有人大声责骂何二缺德,更有人不顾何二身上满身臭烘烘地粪蛋印子,上前就打。
这些人现在的所为,只是为了与何二划清界限,洗脱自己的罪责。直到宋宁远拍了惊堂木,这些人才规规矩矩去一旁候审。
审案的过程简单,宋宁远问,何二答。只是何二早已成了猪头,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嘴里含含糊糊愣是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于是,便由一旁的掌柜们来替何二答话。众口一词地,将这责任全部推到何二的身上。
接着便是画押。掌柜们被定了个愚从的罪名,但是能幡然醒悟指证主谋,便从轻发落。各自罚钱若干,去门口挨三下板子。
但这何二便惨了,一旦定了主谋之罪,那可是够得上杀头的。年初时沙门法雅因妖说司空裴寂有帝王相,便被李世民当即咔嚓掉。你现在搞得民众差点暴乱,这脑袋绝对保不住。
吓傻了的何二,愣是死都不肯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按手印。一个劲儿地给宋宁远磕头。
宋宁远下堂走到何二面前蹲下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主谋?”
那何二连忙摇头摆手,嘴里“啊啊”地喊个不停。
“那么,清河崔家是不是主谋?”宋宁远小声问道。
“啊啊啊啊……”何二继续摇头摆手。
“既然如此,那本县也帮不了你了。”宋宁远拍拍何二的肩头起身。
“来人,让他签字画押按手印,不听话就一根根地打断他的手指,从左手小指开始!等我上报刑部,秋后凌迟!”宋宁远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啊啊啊!”何二一听,心下惊慌,凌迟啊!这特码就收了点蔬菜瓜果的,就够得上凌迟了?
何二脑筋一转,立时明白了宋宁远的意思。立马往前一扑保住宋宁远的大腿,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呜、吹、吹、吹。”
宋宁远嫌弃地看着何二问到:“你说主谋是清河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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