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朕这回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给大明北部边疆打出三十年的太平世界。咳咳咳!”
“父皇,你的身子。”
“皇爷爷...”
“咳咳咳...”永乐皇帝的咳嗽越发严重了,刘公公担忧地抚着他的背,“朕没事,朕虽然老了,阿鲁台也别想赢了朕。”
高希走到舆图前,看了看形势,说道:
“正如父皇所料,阿鲁台这是想避战。对方是土生土长的大漠骑军,自带口粮,有快速移劝的优势,比不得我们的大军粮草辎重要不断转运。”
“只要他不被追上,不与我们的大军正面对决,他就不会被抓住,鞑靼部的有生主力就能保住。一旦大军返回大明,这草原大漠仍旧是他阿鲁台的天下。”
“咳咳咳...”永乐皇帝心中着急,他也知道与阿鲁台主力尽快对决,消灭了鞑靼部的主力才是上策,大明的北征大军可耗不起。
“这有何难?待孙儿领一稍伞兵,再来一次‘斩首行动’,趁夜突袭阿鲁台大营,将他生擒来就是了。”朱瞻基自信满满地说道。
“呵呵呵...咳咳咳...”永乐皇帝笑了起来,笑声又牵动了嗓子发痒,便又咳了起来。
“皇爷爷觉得孙儿这个主意不行?”朱瞻基疑惑地问道,“上回斩首不就是四叔领着几十个特战营的士兵将阿鲁台从老巢抓到了大明吗?”
待咳嗽平复了,永乐皇帝对高希说道:“爔儿,你与瞻基说说,朕为什么要笑?”
“瞻基,阿鲁台是何等样人?他虽然是蛮夷,却也极端聪明,否则你皇爷爷也不会说他是老狐狸了。”
“上回他被抓放回去后,一定会加强自己的护卫,再想要靠空中突袭斩首,成功的机会要比上次小得多。”
“如果你贸然靠伞兵突袭,很可能有去无回。”
朱瞻基听明白了,到底是年轻气盛,却不以为然。
你四叔行,我朱瞻基也行!
“皇爷爷和四叔不让我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
“胡闹,行军大仗怎么能意气用事?”永乐皇帝训斥道,“你就当好伞兵营的指挥,时刻替朕看好了阿鲁台的一举一动,别让他逃得没影了,就是你功劳一件。”
“可是,皇爷爷......”
朱瞻基还想争辩,永乐皇帝又说道:“朕屡屡让你随军,是想让你在战事上多历练,大明需要会打仗的皇子、皇孙。但战场对阵,不是儿戏,也不可轻敌。你看看你,两条大忌都犯了,还不好好反省!咳咳咳...”
永乐皇帝嘴上教训着孙儿朱瞻基,内心还在为更立高希为太子后“朱瞻基的未来该怎么办”而犯难,加上疾病缠绵,脸色也沉得了起来。
朱瞻基见永乐皇帝面色难看,委屈又沮丧地坐了下来。
刘公公将中药端了起来,“陛下,该吃药了!”
高希话锋一转:“父皇,贸然再施‘斩首行动’倒也并不是不可以。”
“什么?”永乐皇帝和朱瞻基同时抬起头,惊讶地看向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