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心里有了底。
啪,高希一拍惊堂木:“丁成宝何在?”
“大人,已经将丁成宝押到。”
“押上来。”
丁成宝就在今日刚才,因为纵家奴殴打丁二致人重伤,一案未了,一案又起。
“丁家五少爷,我们又见面了!”高希说道。
“见面又怎样?”可能是休息了会儿,恢复了元气,他的态度看起来又强硬了。
“怎样?本官要定你的罪!”高希说道。
“慢,慢,慢,大人!”丁满桢一步步走到案桌前,“我还是那句话,你虽然是从五品的翰林,却不是华亭县的父母官,你无权过问丁家村的事情。”
“看看这是什么,”高希将知县王纪写给他的,让他代为审理的便函,拿了出来。
丁满桢无话可说。
“丁成宝,你昨晚行凶杀死柳凤一事,你认罪吗?”
“高希高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成宝肯定不认罪,认罪就是一个死。
“嗯,你昨天穿的是不是这件白绸长衫?”高希将衣裳扔给了他。
“是,那又怎样?就能说明我是杀人凶手?”
“各位乡亲,我给大家说一下这个故事。”高希站了起来,在场中来回走着,向着众人说道。
“丁家五少爷丁成宝,贪恋柳凤、翠红的美色,曾经数次到柳凤、翠红的住所花钱行苟且之事。”
“临晚,约亥初时分,他又去了柳凤处。到了柳凤家门口,正好与挑夫单胜打了照面。他怕单胜将他招妓之事说出去,便威胁单胜不得说,又给了单胜一些铜钱作为好处。”
“二更鼓响,与柳凤同住一处的另一屋的翠红起夜,正好听到了柳凤屋中丁成宝说话的声音。”
“丁成宝后来肯定与翠红发生了争执,丁成宝一怒之下就将翠红勒死。”
“村西头人烟稀少,他便趁着夜色将翠红的尸首背去村西公厕,挂在了大梁上,伪造了柳凤自杀的假象。”
丁满桢指着高希大骂:“狗官,狗官,你信口开河,就想在此报复我家当年没有买你家地的仇。这是假公济私、滥用职权,狗官...狗官...”
“高希,你可真会编故事。”丁成宝轻蔑地看着高希。
“嗯,我是有几点没有想明白,要问你。按照刘老儿刚才所说,他看到了你两次,第二次你是回家,腋下还夹着东西。”
“照理说你杀了人,应该想着赶快离开现场才对,为什么你要再次回到柳凤的住处呢?肯定有你没办完的事。一,有证据掉在了柳凤家,二是将强儿掳走。”
“啊呀,我糊涂啊,”翠红叫起来,“我怎么忘了强儿了。你,是不是你将强儿也杀了?你说,你说!”
翠红冲上去,就要扭打丁成宝,被差役拉开了。
“强儿?谁是强儿?与我有什么关系?”丁成宝矢口否认。
“来人,将丁成宝的衣服给我扒了。”高希突然说道。
众人都听傻了,好好地审着案子,怎么就要扒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