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看,原来是高希,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滕飞一看,正是锦绣栈的客人,那个瓦剌人“木斯臣”。
马哈木看到滕飞,将脸扭向一边。
他对滕飞服务态度不好,耿耿于怀。
“我当时是因为看到了锦绣以往的业绩,觉得这个商号将来能赚更多的钱。能赚更多的钱,自然就能分更多的红利给我,我就要多买。”滕飞解释道。
“对喽,股民们也是这么想的。就像你们刚才举的例子。张三开了一家店,结果生意越来越好。李四就对张三说,我买你的一部分股份。后来,生意更加好了。正好李四缺钱,王五想成为股东。于是他说,李四,你将股份全卖给我吧。李四会按原价卖股份吗?”
“当然不会,涨价啊!”郭端都会抢答了。
“对啊,股票涨价的基本道理就是这样的。但实际交易中,影响涨跌的因素很多,比如我高希决定卖掉我手上所有的股份。股民们就会想,高希是大股东之一,他不做股东了,是不是没有信心啊,撂挑子了,锦绣恐怕要不行了,所以就有可能一起抛售,股价就可能下跌。”
“所以,股价的涨跌,本质上是商号经营得好不好,并非无中生有的东西。对商号好,对股东、股民们都有利。”滕飞略有所悟。
“真正懂这个道理的人并不多,人们都误以为股价的起落好像是自动发生的一样,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想捞一票,赚大钱。”
滕飞和郭端恍然大悟。
滕飞看着高希,突然问了一句:“高兄,你说我家镇江滕记能不能也发行股票,到股交所来卖?”
“当然可以!”高希听了,很有些意外,没想到滕飞已经想到了。
“高兄,这是什么地方?人这么多?你们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站在一边的马哈木,听了好一会儿,不知所云。
此时,住在会同馆的瓦剌使臣唐古特也不得闲。
根据要求,他将一份准备觐见皇帝的名单递交给了鸿胪寺,其中当然包括化名“木斯臣”的瓦剌大汗马哈木。
鸿胪寺左丞便派人来教他们朝见皇帝时的各种程序与礼仪,马哈木实在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常常翘班。
此时应天城的人口规模已经近百万,富庶繁华自不必说。
他喜欢去应天城里各处看看,特别是在京的各处卫所,但是各处营地管制森严,一无所获。
他的手下就没那么强的责任心了,赌坊、酒肆、茶楼、妓院、书坊、戏院,应天府好玩的地方太多了。
马哈木则对锦绣商号的各种业务颇感兴趣。
他们带来的皮毛,原本以为要去集市才能卖掉。
结果高希用他们的皮毛做了几套高级的皮毛服饰,比如貂皮大衣、狐狸围脖、虎皮裙等,在含芳楼搞了一场新款皮毛服装发布会,立即在京师富商夫人和官太太中引发轰动。
平民百姓买不起大件,但锦绣用边角料做了各式的手套、桌垫、靠垫、坐垫等等,价格又十分亲民,一抢而空,供不应求。
马哈木商团带来的那点皮毛,一下子就被锦绣全部收购了。
皮毛卖完了,只等繁琐的礼节学完,然后觐见皇帝陛下了。
马哈木闲得蛋疼,便经常找高希练练手。
高希正在会试备考,哪里有时间天天陪他练手,但拒绝他又不好意思,毕竟是“国际友人”。
想来想去,他便拉着马哈木来了股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