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端，你有没有听过锦绣的股票说明会？”
“臣未曾听过。”
“嗯，那你就去听一听。”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要臣去听股票说明会，是何用意？”
“你可知‘股票’为何物？”
“呃...臣不知。”
“朕命你去锦绣做伙计三个月，再回来向朕禀报所见所闻，到时候你便知朕的用意，朕再与你议一议取缔锦绣的事。”
“陛下，这...”
“散了。太子和杨阁老留一下。”永乐皇帝站了起来。
“是，臣谨遵谕旨。”郭端只能接旨，不再多话。
“臣等告退。”
此时，殿外飘起了点点雪花。
永乐皇帝走到殿门口，将手伸向殿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冷冽清凉的空气，一时神清气爽。
“士奇，这是今年应天的第一场雪吧？”
“正是，陛下，来年必然是一个好年景。”
“上回定了互市试点的章程，办得如何了？”
杨士奇上前两步，站在永乐皇帝的身后，慢慢说道：
“回陛下，已经在山西镇偏头关完全开放互市。
除了盐、铁、茶等少数重要物资实施配给制，其他物资的互市完全放开，课税也大幅度调低。
而且不再限定互市日期和地点，汉蒙边民均可自由贸易。
起初，瓦剌部族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太子朱高炽又说道：
“父皇，现在蒙古草原上已经是千里冰封。
互市革新里还有一条，允许瓦剌部族人进入偏头关城内做工、临时居住，以帮助他们渡过这个严冬。
当地的瓦剌部族头领都十分高兴，至少今冬他们不再需要为物资匮乏发愁了。
由于课税减轻，附近很多部族都向偏头关靠近，前来互市。当地互市两个月的交易量，已经是往年的三五倍，从中获得的税收反而比往年有所增加了。”
“内阁和兵部还指示山西总兵，无论哪一部分的蒙古部族，若是流民，要妥为收留安置，安排做工，待明春雪化后去留自便。”杨士奇又补了一句。
永乐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龙案上抽出一本边关的奏报，又问道：“瓦剌人袭扰的情况依旧吗？”
“其他边关卫所情况依旧，唯独偏头关自实施互市革新后，再无一起袭扰边关的奏报。大同这边的袭扰次数也有所减少。互剌人也不笨，能和平地用牛羊马匹换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何必用抢的办法呢！”朱高炽说道。
“大同这边的袭扰次数减少，估计和瓦剌人最近被打得有点狼狈有关系。最近大同的边关奏报说，大同守备吴高依照兵部指示，在城外布设了三条地雷带，在进城的关隘要津处，全天侯准备了弓箭手，另外卫所营堡工事也在全面加固。最近互剌人的数次偷袭，几乎都是全军覆没。”
永乐皇帝听完杨士奇的报告，赞道：“想不到效果这么好。太子，你与内阁商议一下，将这个互市革新的办法赶紧在大同府推行。”
“是，儿臣这几日便与内阁商议拿出章程来。”
“陛下，通政司发到内阁的奏报，马哈木已经派使臣出使大明，不日到京。”
永乐皇帝听了“哈哈”一笑，将手中的边关奏折在手中拍了两下，自信地说道：
“顺宁王啊顺宁王，他是被互市革新、大同地雷阵弄晕了吧，这是派人来京师探听虚实了。让鸿胪寺好好接待，朕自有主意。”
